实不敢担保。”
偃炆起身行礼,笑道:“有娘娘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
西施还礼,给偃炆斟酒,又布了很多菜,笑语盈盈,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西施随口笑问道:“国师这次来的正好,我正想问一问国师呢,妾进宫那一日,正好见到国师与黎侠士,今日怎不见国师带他进宫?”
偃炆喝了一半的酒,顿在手中,心中似有意会,笑了一笑,道:“娘娘不知道吗?他进了吴王的演武殿。”
西施问:“那是什么地方?”
偃炆笑道:“就像有巢王上喜欢看丝竹舞乐,吴王喜欢看武士对战。他倘若不来后宫,除了在前朝议事,大约就是在演武殿了。前几月我曾经送了十个武士给吴王,你猜结果怎么样?”
西施好奇:“怎么样呢?”
偃炆咽下一口酒,面色平静:“一个接一个死光了,不是在对战中被刺死,就是战后得不到医治而死。”
砰!酒杯掉在桌上,酒水洒落一地。
西施慌忙去捡,宫女们闻声赶来,一边争先恐后收拾狼藉,一边劝娘娘不要亲自动手,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西施退在一旁,慌乱地整理好自己脸上的惊恐,长吸一口气,迫使自己沉静下来。“那么敢问国师,既然如此,为什么国师还要送他入宫?”
偃炆抚一抚桌上四溅的几滴酒水,笑道:“他本就是下官府上武士,使命就是如此。”
西施听了,出神许久。
偃炆看她的样子,仿佛已经有了情根,心里掂量一番,看在这次西施答应帮忙规劝吴王的份儿上,她决定点一点。
“有句话,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
西施从出神中醒来:“什么?哦,请讲。”
偃炆看一眼左右,宫女们都退在门外,于是一脸恳切真诚道:“当初在大方城的时候,其中曲折委婉,不可为外人道的事情,下官与娘娘心知肚明。只是时过境迁,娘娘现在千金之躯,万万不可以再存有一丁点不可以怀有的念想。否则容易招来灾祸,徒劳毁了娘娘锦绣富贵啊。”
西施听了,楞了半晌,反而笑了,这倒把偃炆弄得有些糊涂。“下官说的不对吗?”
西施叹一口气,道:“国师所说的念想,妾早就不曾有了,那日在兴林城客栈之中,国师走了之后,黎侠士剖白心迹,说他心里已经有了人。是以,妾并不再敢有半分痴念。倒是国师,此刻仍然蒙在鼓里。”
偃炆眨巴眼睛,什么意思?
西施便说:“他说从前有一位心爱故人,不幸离世,却与国师长得一模一样,你说天下竟有这等奇事?”
偃炆有些惊讶,转念一想,马上回想起来,黎小石在祭台之下初见自己之时,脸上的诧异,还有他非要拜入府中,哪怕当牛做马,或者被送入吴王宫,也要追随自己左右。
“原来如此。”她低头抿一口酒,脸上讶异之色已经平复,又恢复了冰冷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