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小石望了一会儿天空,好像确实,遂长叹一声:“来来来,喝酒!”
二人推杯换盏,酒喝了二壶,各自聊了一些近况。
燕三娘因为强硬将郭玉等三人绑架来凰城,但后来在国师处发现实在绑错了,没必要绑,心里存了一丝歉疚,便给了郭玉一个差事,在府中照拂马厩。
每日里除了斩草喂马,就是给马洗澡搓背,更多的是带出去溜达,荒山野岭一通狂奔,这样养出来的马才会膘肥体壮。
郭玉原来没有接触过马,但是几日摔打下来,竟然骑术渐进。燕三娘本是个女汉子,闲来无事便爱骑马狩猎,或者同郭玉赛马。
野外歇下来的时候,燕三娘捧了一些兵书翻阅,郭玉便伺候照顾马匹。
伺候完有时候会好奇看一看那兵书,对此颇感兴趣。燕三娘不看低他的身份,有时候也教他一些兵法,郭玉也乐于听。
郭玉肚子里也有好些东西,都是长年跟着捕鲸船四处游历见识过的,燕三娘听得入迷,觉得比戏文里唱的还要新奇。
“呦呦呦,你俩这小日子过的,挺有情调啊!”黎小石啧啧感叹。
郭玉挥挥手,啥情调呀!对于燕三娘,他觉得这人还行,没什么架子,不像偃炆,国师派头捏得足足的。
说起偃炆,黎小石眼眸灰暗,闷头喝了几口酒。
郭玉听说了黎小石离开国师府的缘由,心里掂量了几下,说道:“这个事儿啊,要这么看。你把偃炆当成戚琪呢,确实该当伤心。可要是把她当成老板呢,也没啥。天底下没有精心呵护员工,舍不得拿员工当牛马使的老板。拿你去使,说明你还有可以使的价值。至于这老板不管你的死活,把你推入火坑,凉薄是凉薄了一些,可你没有给老板创造过丰厚的利润回报,她犯不着厚待你呀!”
黎小石对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回想昨天夜里一晚上没睡,辗转反侧伤心难过,除了时间光云那档子事情外,也是因为对偃炆的失望,这么说来确实有一点子多愁善感。
从古至今哪个建功立业,封侯拜相的英才,不是从沙场、官场、商场一条血路杀出来的?
自己昨天在演武场那番大动肝火的表现,在偃炆看来,怕是十足的懦弱胆怯吧!想到此,黎小石耳根有些发烫。
啪!他把筷子在桌上一放,站起身来。
“吃饱了?”郭玉含着一大口牛肉道。
黎小石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匆匆道了别,仍旧往国师府去。
走进演武场,老汉略有些讶异。“你不是滚蛋了吗?”
“又滚回来了。”黎小石顿了顿,“你把我的话传达给国师,就说我愿意去吴王宫,但要在半年以后,这半年内请她准许我一件事,在这演武场里,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老汉理了理胡须,皮笑肉不笑,转身进内室去了,也不知道他肯不肯传达。
黎小石只管去下房躺着,没听到回音之前,他便不进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