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会输给国尉将军的武官?难道真是因为刚好那一天没有带高手去?
老汉理一理胡须,冷笑道:“年轻人,知道深浅了吧?”
黎小石胸中傲气荡然无存,对比起来,自己的基础确实太过薄弱,先是耍刀输给了燕三娘,要说输给有巢第一刀确实情有可原,可若是苦战鏖战最后才输,方有一股子悲壮意味,自己呢,一招即输,根本同个乡野村夫没什么两样。
现在连拳脚都输了。这本不是拳法不好,拳法刀法都只是套路,耍的人不同威力自然不同。要是光惠同那老汉对阵,便不一定会输。
武学同高考是一个道理,临时抱佛脚总是有露陷的时候,国师果然是国师,将自己调入演武场,必定是想要好好历练自己一番。
于是作揖行礼道:“知道了。我想要向各位学习武艺,还请老人家赐教,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本以为这样谦虚,这样姿态低,能获得老汉认同,没想到他嗤笑一声,声音冰冷:“这个我自有安排,轮不到你提要求。自即日起,你负责陪练,谁需要用,就陪谁练。”
黎小石闷闷不乐地回到下房,心想,什么嘛!只是叫老子做个陪练!你们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纪,老子是你们主子的男朋友吗?
在甬道上,忽然听到轿辇的声音,在国师府还乘轿辇的,除了偃炆还会有谁?
黎小石快速闪在角落里,远远注视轿辇队伍走过。窗帘低垂,只看到偃炆的半个身子,身穿华服,也许又要进宫去了吧。
在演武场的日子过得异常缓慢,黎小石每天鼻青脸肿,伤痕累累,一回到下房便倒伏在床铺,爬都爬不起来。
偃炆依旧不见踪影,有时候她并没有出府,可是想要远远看看她,也不容易。演武场与内室相距有些距离,黎小石总是走到一半,就被人发觉,然后轰回来。
有几次夜里,他甚至偷偷地爬上屋顶,想要悄悄潜入内室,可是那些侍卫岂是等闲之辈,差点没把他砍了。
他谎称自己给国师找猫,这才骗了过去。
国师确实有一只猫,可那猫从不待见黎小石,一见他就龇牙咧嘴,恨不得撕了他。
黎小石只得安安分分待在演武场,继续做每天挨打的活计。
有时候夜深人静,孤单失落,他心里便怀疑起来,自己非要留在国师府,究竟是为了什么?
有一天在演武场做这人肉沙包,只听有人轻声叫道:“国师来了,国师来了。”
随即便感觉到砸在身上的拳头,比之前更重了十分。所有人都更加拼命地相互搏斗,以求被国师多看上一眼。
偃炆到处转了几圈,有时候摇摇头,有时候点点头,没说什么话,同老汉一起进到内屋去了。
黎小石眼睛跟随着她走,没顾着眼前对打那人,被一肘顶在下巴骨上,趴在地上老半天起不来。
对打的人觉得无趣,便走去练刀枪,不再理他。
黎小石爬起来,在屋檐下坐了。现在老汉没时间管他们,同偃炆在屋里说话,他正好偷一会子懒。
他们在说什么呢?他有点好奇。难得有一次见到偃炆的机会,近在咫尺,无人阻拦,正好。
他偷偷溜道后窗根下,悄悄戳破一层窗纸,啥都看不到,被一层层书架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