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看似找不到机会问个路。
举目四顾,西南有一个小土丘,他便爬了上去,望见方圆百里之内似乎少有人迹,连一户人家都见不到。
身后马蹄声又起,又急又快,直冲黎小石而来。
黎小石一回头,正赶上眼前白光一闪,明晃晃的马刀已经从刀鞘拔出,直递到黎小石的脖子跟前,只差二三寸便能割下他的头颅。
黎小石本能地想要闪避,他完全有本事躲过,只要身体往后一仰,然后一咕噜打滚站起来。
可是他一眼看出,这柄马刀很长,本来应该能够够到他的脖子,以马上人的身手来看,不至于使刀刃距离脖子那么远。
唯一的解释是,马上人只是试探,不想夺命。
黎小石头脑转得飞快,立时便站住不动,任凭那柄马刀砍到跟前。
千钧一发之际,马上人立即收住,刀换左手,右手则飞出一个绳套,套中黎小石的身体。
黎小石有点为难,这是要把自己给俘虏了?躲还是不躲呢?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被一个陌生人俘虏,前途是凶是吉?
没等思虑周全,想出万全之策,他像一根树桩被连根拔起,已经被横放在马背上。
“驾!”马匹载着二人,绝尘而去。
他们很快赶上了先前那队人马,一个黑脸大汉问道:“抓着了?”
马上人点头。
黑脸大汉又问:“抵抗吗?”
马上人摇头。
黑脸大汉一愣,好像有点摸不着头脑。
马上人道:“回去再说。”
他们说话的功夫,马儿正以极高的速度奔跑,理所当然颠簸得厉害。
黎小石用肚子当屁股,骑在马鞍上的感觉,那叫一个酸爽!五脏六腑简直都要颠碎了。
大半个时辰的煎熬之后,马儿终于停了下来。
不等马上人动手,黎小石屁股一扭,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匍匐在地上,接连干呕,直往外吐酸水。
他从小不晕车,不晕船,不晕机,现在晕了马,而且反应剧烈,根本连东南西北,亲爹亲妈都不认得了。
黑脸大汉走上来,露出鄙夷的脸色:“就这,能是楚国细作?”
细作?就是奸细喽!黎小石奇怪,楚国又是咋回事?
马上人走上前,用马靴尖头碰了碰黎小石:“喂!你是何人?”
黎小石实在吐不出来了,缓了一口气,心头十分郁闷,我还想问你们是什么人呢?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就把我给捆起来,颠个半死?
黑脸大汉蹲下身,翻了翻黎小石的衣服领子,他虽然没有穿着潜水服,但是里面的衣服是自己的,跟面前这队人马比起来,确实比较奇怪。
黑脸大汉顺便摸了摸黎小石的大臂和小臂。
黎小石浑身汗毛一竖,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一缩。你想干嘛?
黑脸大汉又去摸黎小石的大腿。
黎小石站起身就要跑,妈呀!碰到一个变态!
无奈腰腹间还捆着绳套,没走几步,被黑脸大汉揪住绳子拽了回去。
“我看倒像是个南蛮子。身子结实得很!是块练武的料!真没抵抗吗?”黑脸大汉回头问马上人。
马上人不耐烦回答第二遍,挥挥手:“关起来!等任务结束,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