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要订婚了。”
“你知道了呀,”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还有两个月,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她闺蜜还专门从美国寄来了礼物。”
“不是说是生日礼物吗?”我这才知道那个玻璃娃娃是怎么来的。
“什么生日礼物?”
“没什么。”我突然想到秦子是故意那么说的。
“果然贼心不死。”白果儿瞪着我。
我们正吃的高兴,灯突然亮了。小护士走到我旁边一把抢过啤酒罐。“你是病人知道吗?而且这儿是医院,不能喝酒。”
“对呀对呀,我说了你就是不听。”白果儿演的活灵活现。我一看,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她的酒藏了起来。
“你是他朋友?”护士问。
“我是他妹妹。”
“哦。”护士分明注视着我,我想起刚才说没有家人朋友,身上燥热。
“刺激性食物对他的伤口不利,下回注意。”
“可是他就喜欢吃这个,”白果儿哭丧着脸,简直是天生的演员。“我想尽量满足他的要求,怕他以后吃不到了。”她还抹起了眼泪!
护士肯定和我一样错愕,一会儿才说:“他会好起来的。你放心。”
护士出去之后,她哈哈大笑起来。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会自杀的人。
“有意思吗?”我问她。
“很有意思。”她笑得喘不过气。“尤其看到你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可是仔细想想,虽然她成天胡闹,但是开的玩笑也和死亡有关。
“你和护士很熟嘛!”她调侃地说。
“没有,刚认识。”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嫂子,结果又在这儿勾搭护士。”
“我哪有口口声声说过?”虽然知道解释对她无用,但是还得说。
“闷骚男!”
“……这么晚了,你不回去?”我只想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送走。
“这么晚了,回不去了。”她好奇地看着我:“我在这儿过夜没问题吧,你该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不会。我什么都没干就被你赏了一巴掌,还敢干什么。”
“诶,那就好。”她倒在旁边一张空着的病床上。“酒足饭饱啊!”不久她就呼呼大睡起来。
我原以为她晚上可能辗转反侧,暴露真实的自己,却仍然一切正常,和其他同龄少女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她们更加充满活力。但是这个样子更教人担心,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发起疯来要自杀。
月光倾泻在她的脸上,头发散乱,楚楚可人。我看着她,房间里静得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多好的女孩儿,如果不自杀的话。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护士已经在整理屋子。“那女孩儿呢?”我问。
“你说你妹妹?”
“啊。”我反应过来。
“她一早就走了,说要上课,还拜托让我多照顾你。”护士亲切地笑了。
“她有点胡闹,你别介意。”
“不会,我倒觉得你妹妹挺可爱的。你也真是的,有这么好的妹妹,怎么说没家人呢?”
“习惯了。”我随口说。
“感觉你和你妹妹挺像的。”她说。
“像?”我很意外,不知道哪里像了。
“是啊,虽然表面上看起你不瘟不火,她咋咋呼呼,但是其实两个人都有点忧伤。”
“你能看出来她很忧伤?”
“是眼神。你应该多关心她才对。”
“她的确经历了不少事。”我说。
“可是生活得向前看不是?她那么有趣的一个人,应该很快会好起来。”
“嗯。”
“还有,”护士看看我:“她其实不是你妹妹吧?”
“不是。她其实是……”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描述“被我救了的最好朋友的男朋友的妹妹”这一关系。
护士莞尔一笑:“没关系的,虽然她还是学生,但你也比她大不了多少吧,没关系。”
“不,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