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后,东皇带着佛落日日游历,品尝八荒美食,直至收到副将的紧急传书,魔族来袭。
不过叶朽并未亲至,而是由蔓落领兵。蔓落第一次出手,东皇的手下对她不了解,再加上蔓落出手较之叶朽更加狠辣,毫不留情,副将吃了大亏。等东皇赶回来时,佛落察觉到蔓落的气息,没有出现。东皇与蔓落交手,立刻便察觉到她的难缠。东皇顾忌佛落的感受,所以没有召唤东皇钟,这样竟然只能和蔓落打个平手。
蔓落突然不顾东皇的攻击,硬生生地受了他一掌,东皇打下去就觉不对,果然蔓落与佛落有几分相似的脸浮上一抹不怀好意地笑:“东皇,不要你以为是我的妹夫,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喔。”她双手结出复杂的手印,天火滚滚自天边呼啸而来,魔族立刻脱离战场化为烟雾消失。
天火突如其来,神族还没有反应过来,滚滚天火便开始落在地上,灼烧着东皇的士兵,惨叫声不绝于耳,东皇看着黑红色的天火,天火所过之处,连元神都无处可逃,东皇祭出东皇钟,却只能护着自己周围的人,他双目通红看着被天火附体的士兵。
突然一片绿光笼罩了大地,佛落一袭白衣,腾空而起,她素手拨弄琴弦,一声悠远绵长的音符响起,她将神农琴扔向天火,双手交合,在虚空中向下一指,天火渐渐萎靡了下去,天火中发出巨大的绿色烟雾,轰地一声炸裂,天火才消失,神农琴化成的兽体连皮毛的颜色都暗淡了下去,一声长啸连维持兽体的力量都没了,化为琴飞到佛落怀里。
佛落抱着琴看着满地焦尸,脸色煞白,她踉跄着降落在地上。东皇跑到她身边扶着她,佛落虚弱地摆摆手,顿时一片哀嚎响起,幸存的士兵有些缺手断脚,却挣扎想在焦尸中分辨自己的朋友,他们有些怨恨的目光落在佛落身上。佛落咳了一声,即使自己熄灭了天火,可是蔓落是自己的姐姐他们都知道了,自然不会对自己再像以前那样。她踉跄着推开东皇,想为受伤的士兵救治,可是那个士兵只是退后几步,佛落不语,东皇安慰地抱了抱她。佛落却兀自弹起神农琴,绿光笼罩慢慢的开始医治他们,佛落才在东皇的搀扶下走进营帐休息。
东皇摸摸佛落的头,心疼的说:“你没事吧。”
佛落强撑着笑了笑:“没事。”她拉住东皇的手:“我与姐姐是木体,最怕火,可是却能召唤天火,姐姐造了这般重的杀孽,我确实有责任,如果我能阻止她就不会这样了。不过以姐姐的修为,万年才能召唤一次天火,所以夫君你不必忧心她再用天火。”
东皇摇头:“你不必自责,今日的事,我会讨回来的,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外面还有很多事,我要出去安抚一下士兵,等我。”佛落点头,东皇在她发间吻了一下,转身离去。
佛落摸着神农琴,苦笑一下,神农琴化为兽体,只是气息萎靡,毛色黯淡,眼中的灵性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佛落将手递到神农琴嘴边,神农琴嗷呜了一声,佛落摸摸它的头:“没事的。”神农琴用前爪抓住手指,咬了下去,佛落摸着它的毛喃喃说:“夫君和姐姐还是走到了对立面,我应该怎么办呢。”
副将站在东皇面前,面色凝重:“君上,这次我们损失了近万人马,大部分人都受伤了,天火之毒附骨,佛落帝君也不能完全医治。军医只能剜去他们受伤的部位甚至是肢体,如今军心不稳,士兵都怨声载道。”
东皇捏紧手:“蔓落下手之毒辣是我没有想到的,这次本君负全责。”
副将拱手:“这次也是我们轻敌了,只是,大家都对佛落帝君有怨气,都说她是魔族的探子。不知君上打算如何处理?”
东皇怒气上涌:“佛落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相信她。”他疲倦地摆手:“你下去吧,好生安置他们。”
“是。”
佛落将发生的事情讲给沧溟,沧溟听她讲完也是神色微变:“天火连元神都会灼尽,难怪我没收到神族士兵的元神来冥界报到。只是蔓落下手居然这样狠辣。”
两人在忘川行走,佛落忧心地说:“姐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变的好快,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东皇的手下解释,还好东皇信任我。”
沧溟沉吟片刻,也露出忧心的表情:“蔓落再这样做,只怕东皇的手下就不能容你了,要不你来冥界吧,等他们打完你再回去。”
佛落摇摇头:“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东皇。”
沧溟叹了一口气:“神族魔族相峙了这么多年,战神和魔尊之间的力量其实很均衡,蔓落的加入等于打破了这种均衡,神族不会坐视不理的,他们只怕很快就会再派一位帝君来制衡蔓落。”佛落深以为然点点头,沧溟又说:“只是我隐隐有种感觉,魔族和神族都不再满足现在的局面了,恐怕那一天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