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瞪眼道,“不许和我说谢谢!”
如果现在不是在医院,不是在大庭广众下不适合,我真想把她抱起来,狠狠地亲一口。
等,还是一直在等,不知道等了有多久,在急诊室前,我们个个都沉默起来,在等着红灯变成绿灯。
终于,变绿灯了,手术完成了!
没多久,医生走了出来,我迫不及待地走过去,急急地问道,“医生,我老婆她怎么了?”
医生摘下口罩,望了我一眼,竟然叹了一声,让我的心猛地一沉,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手术做完了,还算成功,病人没有生命危险。”
陶远他们都围了上来,她急急地问道,“医生,那我妹妹她的脸怎么样了?”
医生又是摇头一叹,“病人的脸部被强酸性的浓硫酸腐蚀,虽然无毒,但是把皮肤上的水分都吸干了,碳化掉了,而且当时你们没有及时地采取有效的措施,先用大量的冷水清洗稀释,导致对病人的皮肤造成了根本性的损害也就是说,病人她,毁容了。”
听到了医生的话,我久久不能回神,脑海里面不断地回响着两个字,毁容,毁容
同时,一种绝大的后悔,涌上我的心头我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刚才怎么没想到第一时间用冷水帮桃桃清洗脸部,帮她稀释掉那该死的浓硫酸啊!草,我草!我好恨啊!!!
猛地,我大力地抓住医生的肩膀,死死地盯着他,“医生,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需要多少钱,我都能够给啊!”
医生被我抓痛了,他皱起了眉头,推开我,不满道,“病人家属请你理智一点,病人她是被高浓度的浓硫酸腐蚀了脸,已经脱水碳化,这是根本性的问题!”
说完,医生就离开了。
“不信!我不信!一定有办法的!对,一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我自言自语,握住温可馨的手,着急地道,“可馨,你肯定有办法治好桃桃的是吗?”
温可馨的眼神闪烁,点了点头,“我打个电话给爸爸。”
在我身后的陶远从我旁边走过,竟然在我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愤怒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就走进了病房。
我愣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桃桃,我看到了桃桃,她很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绑着白纱布,遮住了大半张脸,让我看了不禁心酸,想要泪流。
病房里面弥漫着一种难闻的药水味,刚才动过手术,护士收拾着刚才的东西,有很多沾血的白纱布,很显然,就是桃桃从脸上弄下来的。
直到现在,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明明在上午桃桃还充满了欢声笑语,活蹦乱跳,花容月貌的一个女人,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我,我真的希望这只是上帝给我开的一个玩笑,是在做梦,醒来之后,桃桃就完美无暇地站在我面前了。
我想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但是有一个人比我更快一步,是陶远,她已经坐在桃桃面前,握住了桃桃的小手,贴在脸上轻轻地摩擦着,她的眼睛,竟然红了
“小桃,我对不住你,早知道,我就不让你跟我来浪宁了,留你在广州帮我打理酒店多好。”陶远的语气里面充满了后悔。
我望着床上睡得安静,但是眉头却时不时地皱一下,表情有一些痛苦的桃桃,心如刀割,痛得我无法呼吸。
“出去吧,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好好地陪陪桃桃。”
我挥了挥手,把曹翔和温可馨他们婉言送出去。
于是,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了我和陶远,还有桃桃,睡着了的桃桃。
“陶姐,你让我碰一下桃桃吧,我,我都难受死了。”
却不料,陶远猛地回头,她的眼睛里面竟然噙满了泪水,她抓起桌子上的一个铁茶杯,就狠狠往我头上砸来,我能挡,但是我没有挡,任由铁茶杯砸在我的头上,有点痛,磕出了血。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站了起来,很粗鲁地在我胸口打了一拳,我生生地挡住了,没想到陶远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娘们,力气还挺大,打在身上挺痛的。
“小桃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才造成的!你要是敢抛弃她,我就杀了你!”她狠狠地道。
我竖起指头,大声地道,“我甄文明对天发誓!要是我甄文明,会因为童桃毁容而抛弃她,对她不好,我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出门被车撞死!”
听到我的誓言,她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侧开身,就让我过去了。
我颤抖着手,握住了桃桃的小手,看着她脸上厚厚一层的白纱布,不争气地又流泪起来。
胡言乱语地,我说了好多好多,直到说累了,我就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地醒来,下意识地向桃桃望去,发现她,竟然已经醒了!
“桃桃”我一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