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剧烈做着思想斗争,考虑要不要豁出去的时候,她一下吻上了我的唇。
轰隆!
第二次,我和女人接吻。
不同的是,第一次太匆忙,我没有来得及品味就已经结束了,而这一次,我能很清楚地尝试到接吻的味道。
她勇敢地望着我的眼睛,有点羞涩,但很大方。
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接吻,感情接吻是一件这么美妙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宁愿这样永远永远地吻下去,永远沉浸在快乐中,不愿自拔。这样我就不用去想那些烦恼事,就不用活得这么累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桃桃发生什么,所以真实来临的时候,我总会手忙脚乱,而桃桃她和我不一样,或许对她来说,等这天已经挺久了,她像一位老师指引着我,让我陷入了情迷意乱之中。
可是……
偏偏就是这么巧,在我们要解除武装完成最后一步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
是一个女人!
准确地说,是一个我见过一次面,但已经不怎么记清她样子的女人!
我瞬间就泪奔了,动作僵在了那里,和那个已经看傻了的女人两两对视。
我不知所措,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十分地尴尬,似乎被人抓奸在床似的,死的心都有。
然而桃桃还不知道,咱这对狗男女的表演,被一个陌生人看在眼里。
“别闹了,有人呢。”我反应过来,赶紧抓住了桃桃不安乱动的手,同时要从她身上爬下来。
估计桃桃以为我是在玩花样,并没有停下来,然后,她一抬头,才看到了门口那傻傻站着,被雷劈愣了的冒失小妞。
“啊!!”桃桃忽然一声尖叫。
然后,那个冒失小妞被传染了,回过神来,也在尖叫。
再然后,冒失小妞手忙脚乱认错,“抱歉抱歉,我什么都没看过,你们,你们继续……”接着她就啪的一下把门关了!
很诡异的是,她人还在这里面!
“抱歉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她又慌慌忙忙地开门溜了出去,然后我很清楚地看到,她的高跟鞋似乎崴了。
我汗……
就没见过这么极品的天然呆,也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激情,会被生生破坏,满腔欲火被一泼冷水从头顶浇下,那感觉真的很要命。
“起来吧,你压痛我了。”我很平淡地道。
“不要!”
被这么一闹,桃桃也性趣消减大半,但她明显很不甘,还想再来,然而我却全然没有了兴趣,再加上自己还重伤着,疼痛不断传来,我根本提不起兴致来了。有时候来电是一瞬间的,当被人破坏之后,就变负数了。
我强行推开她,坐在床沿,然后穿上衣服。
桃桃从背后抱住我,把脸贴在我后背,“文哥,我喜欢你,给我吧……好吗?”
“呵呵。”我扳开她十指紧扣的手,站起来,点上一根烟,头也不回道:“我先出去,你……对不起。”
我感觉似乎做了一场梦,坐在吧台上,饮着小酒,目视前面舞池狂欢,碰撞的男女,有些迷离起来。
从开始去狼山,听到高帅富廖明豪就是飙车会的会员,再到见识富二代的飚车世界,再接着就莫名其妙地摊上事儿,打了一架,经历过一次惊心动魄,差点就百多斤被摆那儿了。
回来之后,一身伤,被桃桃药酒推拿,再到后来莫名其妙地彼此来电上了,激情一触而发,就要共赴巫山,成功脱掉处男帽子的时候,老天又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居然会有人闯进来,让我痛苦悬崖勒马……
当时别提有多郁闷,有多尴尬了,真心死的心都有。
我想,如果……如果那个冒失鬼不闯进来的话,我现在还在床上,和桃桃这骚娘们胶着纠缠着吧?种种姿势都要来上一遍。
可是,人生不是放电影,没有重来的功能。
白衣妖男的拳头不算太重,我虽然被他揍得跟狗似的,但都不是什么重伤,痛,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都是一些皮肉伤。
我的脸有点肿,造势很狼狈,因而导致我在吧台坐了许久,也没有一个娘们鸟我一眼。
可以想象,从今晚之后,我和桃桃的关系肯定就变得很敏感尴尬起来,比第一次她诱惑我被我婉拒之后更冷战尴尬。如果我和她没来得及彼此投入被冒失撞破,或者是我和她XXOO之后被冒失撞破,都不会怎么尴尬。但是偏偏在千钧一发,大家都投入了,要提枪就上的时候,被撞破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桃桃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就是很尴尬很尴尬,到了想想都会脸红的程度,甚至我不敢再去见她了,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或许她会大大方方,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她是有经验的人。
一饮而尽,我实在是累,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看哥来看我了,是东子告诉他的。我原以为他会骂我,但他没有,一上来就给我个熊抱,然后问起我那晚的情况,我老实说了。
“狼山是飞车党的地盘,我之前去过几次,玩车的都是高手和有钱人。至于那个杜美坚,我的确和他打过一架,他人是没什么力气,但身法很快,练过几年拳,一般很难打得中他。不过我皮粗肉厚,他没能打痛我,就被我打败了。”看哥回忆道。
他说的很简单,但我想象得到,当初他们两个单挑肯定打得很精彩的。一个身手敏捷,练过几年,一个力大如牛,体力彪悍,肯定是一番龙争虎斗。
看哥赢妖男杜美坚是靠的实力,而我,靠的是三分实力,三分演技,还有四分的运气。如果正大光明地单挑,我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这点我比任何人都知道。
“那人妖,喔不是,杜美坚他是飞车党的老大?”我问。
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我,飞车党是一个实力不下狼头的社团,而那晚以他的威风,我感觉就算不是老大,起码也是二三把手了。
看哥哈哈大笑:“人妖,说得很对,这小子的确很人妖,妈的一个大男人整天穿着西装,还那么爱干净,就是一人妖。”顿了顿他又说:“飞车党的老大叫陈德明,是个狠角色,我早两年和他打过交道。除了一个老大之外,还有两个二老大,就是杜美坚和黄亮。”
二老大?这个称谓真粗俗,我心里暗想着。
“那咱狼头和飞车有来往吗?”
看哥摇摇头,“九街和狼山远着呢,咱走的也不是一个路线,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来往。怎么,你想报仇?”
我摇头,“是要报仇,但不是报飞车的仇,而是报我老仇家的仇。”我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