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逸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时,睁开的双眼恰好看见了那为拉上帘布的窗外,外面的天色似乎早已经暗下来了。看来他已经睡了有一段时间了,“啊呜……”坐起身痛快地伸了个懒腰,不得不说这一觉睡得很尽兴,而且居然是在还未洗过澡的情况下。
等到脑子清醒一些后,他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并且四下张望也不见三女的身影。这一下他才算是彻底没了困顿的感觉,几步走到桌旁就要背起大剑去寻找几人。
然而在缠满布条的血怒之上,竟是静静地躺着一张字条:
为你准备了晚餐,就在楼下。
落款,影。看到这里,刚刚才紧绷起的神经顿时又松懈了下来,既然有影的留言,那就说明并不是出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呼,我这也是神经过敏了。”他长叹一声道。
晚餐的事情还不太着急,如果没有异常情况的话,要说于逸现在最想做的事,莫过于处理一下自己洁癖的习惯了。昨晚在旅店才洗掉的血腥味,一夜之后却是更加浓郁了。
一个热水澡之后,再次坐在柔软的大床之上,他这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仰面倒在床上,他不由感慨道:“要是接下来的路,都能像今天这样安逸就好了。”
伸手抓过一旁折叠整齐的一套衣服,那别致而精巧的折叠手法毋庸置疑是柏丝凌的。于是他也就毫不犹豫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之前那场与深渊魔王的战斗中,身上的几件防具都算是彻底销毁了,所以现在穿着倒是也轻松多了。
唯一的负担的就是血怒了,虽然决定不再使用,但是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带着身边由自己时刻看管着才算是放心。背着大剑走出门,顺着楼道下到了一楼,还没有走下最后一级台阶,便有一名男侍者迎了上来:
“先生,您好。您的朋友已经为您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请随我这边来。”
这与留言中的内容一致,于逸也就大大方方地接受了。确实上一次进食似乎已经是一天以前的事情了,肚子在洗澡沐浴时就已经叫个不停了。
在侍者的安排下,他在这家旅店的餐厅中,一个稍稍边缘的位置坐了下来。不过桌子上空空如也,只是先倒上了一倍热茶。想来在客人上桌之前,食物并没有被提前做好。
“请稍等。”
侍者倒完了茶水后,鞠了一个躬,便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走开了。
而等待之间,于逸则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食客们。很幸运,他总算是到了一个像样的镇子里,这从周围人进食的模样就能看得出来。
他们自如地谈笑、享受着盘中的美食,不时还会饮上一小口的葡萄酒。这才在做吃饭这件令人享受的事情时该有表现,至少这一点可以证明,这个镇子并不像风露镇,这里没有任何什么魔兽、兽人骚扰之类的东西。
很快,那个男侍者便再次走了回来,这一次他还带回了一道菜,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浓汤。他将其放在方桌偏中部的地方,然后开口道:“其他的菜很快就会来了,请先喝一口汤,我相信这会让您接下来的进餐变得更加愉快。”
于逸也不客气,拿起自己面前摆着的碟子便给自己盛了一些汤。汤里似乎是加入了些许的番茄作为基底,烹调过后酸酸甜甜很是爽口,而经过炖煮的牛腩软烂的口感也恰到好处,这让饿了一天的他顿时敞开了胃口。
连喝下了两碗汤之后,他这才注意到男侍者还在一旁站着,随即便明白了原因。“我的朋友现在在哪里?她们有说我怎么才能找到她们吗?”他问道。
听到这里,侍者这才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卷打着小绳结的字条,恭敬地低了出来。显然,他一直等着的就是客人的这句话。
“谢谢。”接过小巧的字条于逸点头道,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刚刚看其他客人与侍者交流的模样,在此时他应该是需要给出三瓜两枣的小费的。然而,自己的钱一直就都是由柏丝凌来保管的,唯一带在身上的钱也在昨天的旅店中当做补偿丢给了那个小胡子,此时可以说是囊中羞涩。
而男侍者一下也看出了他的窘迫,赶在对方尴尬的掏出空手之前便上前开口道:“先生,委命我的那位女士她已经给过我足够多的报酬了,我不收两份钱。”
这么一番话,让于逸颇为感谢地向对方点了点头。接着那侍者便礼貌地行礼之后退开了,当他再次回来时,则是又带回了新的菜肴。
不得不说,点菜的人算是摸清了于逸的口味,一桌子四大盘食物被吃得一点儿也没有剩余。打了个饱嗝之后,他才顾得上打开刚刚从侍者那里拿到的字条。
熟悉的字迹无疑是来自柏丝凌之手,而上面的字倒也是简单得很:纳德利酒馆。
于是他再次招手叫来了侍者,问道:“从这里怎么去纳德利酒馆?”
侍者微微低下身子回答说:“出门向右。”
“然而呢?”于逸追问道。
“走上街道,您就会知道的。”那侍者耐人寻味地说道。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于逸也不再多问起身便向酒馆外走去。出了旅店的门口,温度便一下子降了下来,不过也只是恰到好处的凉爽。这样的夜晚,街上的行人自然不会太少。
果然,在没有什么“魔兽侵袭”之类的麻烦时,一个在交通要道上的镇子是相当热闹的。按照侍者所说,出门右走,于逸加入了行人的队列之中。
就那么一路向前,走出了将将百米之后,他也就算是明白了侍者那句“自然会知道。”的含义了。就在他四下寻找酒馆之时,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落落大方地揽上了他的胳膊,用一种满脸媚气地问道:“强壮的战士,有兴趣请我喝一杯吗?”
他这才发现,原来街边还零零散散地站着七八个这样的女子。虽然一向不玩球的于逸对这些女子的主营业务不太感兴趣,但是他却是注意到了对方的话。“喝一杯?是在纳德利酒馆吗?”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还可以换其他的地方。”说话间,女子整个人都快贴到于逸身上了。
“不,就那个酒馆,你带路。”于逸有些不适地推了推对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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