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翻了陈贵人牌子的消息立刻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向畅春园各处。
澹宁居也很快接到消息,小草心头一紧,面上却客气的给来人打赏,随后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看着主子端坐在案桌前,神色专注的抄写经文,她没有第一时间打扰,而是等主子一页抄完才禀告。
何茵茵动作一滞,顿时一个墨点滴在案桌前的白纸上,她垂眸看着白纸被染黑,神色淡淡道:
“陈贵人娇俏可人,又伺候皇太后有功,皇上去看看也是应当。”
一旁伺候的秀文却为主子打抱不平:
“陈贵人不过是趁着主子不在时去讨好皇太后,这才被抬举,不然皇上怎么可能翻她的牌子。”
“住嘴,秀文,谨言慎行四个字你又忘了。”
门外宋嬷嬷走了进来,她看着不说话的主子,心里也难受,她们一路看着主子与皇上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一起,可这才多久,皇上就宠上别人了,别看主子像没事人似的,心里怕不知道多难受。
“娘娘,您别多想,皇上心里最看重的还是您,不然刚刚又是送冰镇荔枝,又是酥山,梁总管还亲自去膳房传话,说皇上发话因为您喜欢酥山,就让膳房时刻为您备着呢。”
秀文这时也反应过来,赶紧跟着劝:
“是呀!娘娘,皇上只是奉了太皇太后的命令,心里指不定想着的还是您。”
小草没说话,可也是这个意思。
沉默良久的何茵茵忽然抬头:
“就算因为太皇太后的命令,可若皇上自己不愿意,谁也做不了他的主。”
康熙是个薄情多疑的帝王,在他心中江山大于爱情,那天请安结束太皇太后单独把他留下来,她就有了预感,之后他又只指派人送东西却不见人来,就都明白了,这会更没什么好意外的。
若简简单单就能让康熙为她抛却后宫,
独宠她一人,她才惊讶。
只能说革命尚未成功需继续努力,想着她重新拿了一张纸准备继续抄写经文,可就在要下笔时,她顿了顿,作为深爱皇上的她得到这个消息,这会不该表现的如此冷静淡然,何茵茵放下笔,眉头紧锁道:
“罢了,抄了一天经文也累了,出去走走吧!”
澹宁居地处最东边角落,出了门就是剑山和苍然亭,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何茵茵走走停停,偶尔闻闻浓郁的桂花香可却神思不属,或是朓望远方默默不说话,最后在苍然亭停下,坐在长椅上,背靠柱子,看着满池的荷花发呆。
跟来秀文和小草站在身后不敢出声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何茵茵幽幽的开口:www.
“你们说皇上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陈贵人那,他们现在又在做什么?”
秀文与小草对视一眼,果然在书房时主子的镇定不在意都是假装的。
“娘娘,皇上勤政这会说不得还在批阅奏章,或接见大臣,不到最后一刻肯定不会去陈贵人那。”小草肯定道。
秀文也紧跟着接话:
“小草说的是,皇上只有来娘娘处才会早早到,至于陈贵人,她已入宫三年,宠爱寥寥,若真得皇上喜欢,也不用太皇太后抬举才得来这个侍寝机会。”
可听到侍寝两个字的何茵茵却猛地偏过头去,但仍让眼尖的两人注意到她眼角红了,顿时自责的不得了。
特别是秀文,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让你哪壶不提提哪壶,正好这时余光看到满池的荷花,她赶紧转移话题:
“娘娘,您看这荷花开的多好看啊,听说荷花瓣蒸了与冰糖、蜂蜜加水一起冲泡,具有清热解毒、润肺养颜的功效,不若奴婢摘朵回去试试?”
何茵茵闻言用力眨了眨眼睛,将眼泪用力眨回去,这才装作无事的转过头,起身道:
“本宫亲自去摘。”
当即主仆三人出了亭子,何茵茵看着池子里的荷花,选了最靠近岸边的那朵,只是摘之前,她先交代秀文小草两人扶好她胳膊,以防重心不稳掉进池子里。
至于用落水吸引康熙怜惜看望的手段必要时可以用,但不是在康熙翻了陈贵人的牌子后不久用,太明显太拙劣了。
秀文小草听话的扶稳主子胳膊,何茵茵调整位置,弯下腰,慢慢伸手去钩。
三人聚精会神,没注意身后有一队侍卫在巡视,其中领头人身姿挺拔,俊秀如玉,看起来二十岁上下,有一双明亮的星眸,看人时专注中带有一股不说出的温柔写意,可一身的侍卫装,腰间更佩戴着宫廷刀,又为他添了一份豪迈英姿。
纳兰揆叙领着一队人刚从另一个方向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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