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的真正配方就更加无人所知。
可夏瑶的情况,分明跟药傀儡如出一辙,吴忧不得不上心,不光因为此事跟夏瑶有关,更因为跟邪神有关。
邪神一出,绝对是天下大乱的节奏。
朝阳已经升到半空,阳光也变的炽烈,翠竹林沙沙作响,吴家一应老师学员从各处而来,准备开始一天的修炼。
吴忧这才转身离开,又叫了吴用,让他密切关注夏瑶的动向。
药傀儡如果没人激发的话,便永远都不会有事,反而会因为多年的药物服用,令的身体更加强健,那样最好,可吴忧不敢掉以轻心,虽然是夏瑶的亲爹给她服用的这些药物,但凡事无绝对,身为孤儿的吴忧,并不觉得亲情有多牢固。
而就在吴用着手关注北都夏家的两天之后,就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北都夏家,实则是北都秦家的附属家族,外人不知道,但却瞒不过吴用的调查。
更重要的是,从来没去过秦家的夏瑶,这一天,却陪同她父母以做客的理由去了秦家。
一听秦家二字,吴忧顿觉不对,立刻起身赶往北都。
秦家在上古之时也是名门望族,同样经历过邪神浩劫,而且当年的秦家家主野心极大,说不定就知道这药傀儡的炼制呢?
与此同时,不光夏瑶以及父母受邀到了秦家,洛红曲也接到了邀请,是她久未谋面的姐姐打的电话。
“妹妹,当初越儿在南都遇害,你有没有责任?”秦家的一处房间里,坐在椅子上的洛红琴正在对着手机说话。
她长的也极美,虽上了年纪,但却更显性感成熟,加上一身华丽衣着和名贵首饰,一身的闪闪贵气,少了洛红曲的妖媚,多了一份冷艳。
另一头,南都市郊外洛红曲家,洛红曲脸色也不好看,亲姐们闹成这样,谁都不好受。
“有。”她站在阳台,眺望无边草原,阳光落在那妖媚眸子里,显得有些空洞。
“他好歹是你外甥,你再讨厌他,再讨厌我,也不该对他的死袖手旁观吧?可你却这样做了,不光袖手旁观,你还帮着你亲姐姐的杀子仇人与我秦家对抗?你说,你该不该这样?”洛红琴嗓音变的激动,冰冷嗓音凌厉无比。
“不该。”洛红曲回答的直截了当。
“呵呵,”洛红琴冷笑,“该不该你都做了,又能如何?我知道,这些年家里排斥你,秦家也排斥你,孤儿寡母,肯定不好过,加上年轻时杀死丈夫的事处处受人诟病,心生怨恨也情有可原。只是,我们毕竟是姐妹,这以后,要怎样面对?老死不相往来?假装没有这个姐姐妹妹?”
洛红曲沉默不语,心头也是一片凄然忧伤,她又何曾想做的这样绝?可秦越一事,她真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来一趟秦家吧,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想当面看看你面对我时的神情,我想你也想看看我的样子吧。另外,我们也确实好久没见了。”
洛红琴的嗓音忽地柔和了起来,话毕,便挂了电话。
“确实好久不见了。”望着挂断的手机,洛红曲呢喃,抬手摸了摸眼泪。
可另一边,坐在椅子上的洛红琴,在挂断电话的一刻,脸上所有柔和骤然消失,那清丽美眸变的比之前更加冰冷,冰冷到绝情,冰冷到决绝。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谁都别想逃!包括你……”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目光又涌起浓浓阴毒。
旋即,她又深呼吸,脸上忽地现出灿烂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起身出门,准备到大厅参加宴席。
那变脸之快,以及神情之间的落差之大,让人不寒而栗,不禁怀疑这女人该是何等狠辣心性?
豪华的客厅里,秦家栋已经就坐,对面是夏瑶以及夏瑶的父母,洛红琴落座之后,众人便开始杯盏交错,不亦乐乎。
只夏瑶一人独自吃饭,她早就知道她的父母依附秦家,要不然也不会有夏家的今天,只是,她今天总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儿,好像一切都在做梦一样,无论是一个屋檐下住了多少年的父母,还是眼前这秦家家主和家主夫人,言谈举止总觉有点儿不真实。
心中不顺畅,夏瑶便无心吃饭,也没心情看父母对秦家二人各种拍马屁,于是就借故离开了。
在座四位长辈竟然没有拒绝,也没有任何别的说辞,那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一早就知道她要离开似的。
也就在这时,夏瑶终于发现了那一丝不对劲儿源自何处。
虽然从小就知道夏家依附秦家,但父母从来不会带她来秦家做客,虽然从小就听过秦家各种事,但今天实际上是她第一次见秦家家主和家主夫人。
“今天的爸妈好反常……”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暗呢喃,然后就忽觉好困好困,实在控制不住,便在走到门口时,倒在了灿烂的阳光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