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元安一磕头差点就没有躺在地上,这男人的气场太强大压得她这小人物喘不过气来,额间冷汗直冒,声儿也如蚊子般小“敢问摄政王来此处有何贵干?”
“本王是来问你,当时你带来的人,究竟是何人?”
这事儿,不是问完了?元安咋舌,跪得难受,手心也有些发汗,可是刚惹了眼前人,她可不敢多问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又将之前的事情重复一遍:“那日是小的去寻男色,然后那个男人就被我们盯上了,然后就被我抓了过来。”
“恩。”君洛居于高处,察觉到她浑身有些发颤,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扣在桌上,冷眼睨着她“继续说。”
“后来,那个男人就不见了,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最后在画魂院找到的,他当时正是那里的客人,然后就随我回来了。”
元安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刻意避开了那个美男袭击她的事情,余光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做任何反应,自己心也跟着有些突突。这男人虽说是大病在身,却丝毫不影响那骇人的气场
隐约露出几分懊悔之色。她刚才说的话,会不会影响了爹爹?
“那个男人只说自己叫万俟王霸么?”凌眸横扫,元安点头如捣蒜:“是,他是那么说的...况且我也跟他不熟,只是他很乖顺,我还以为她是个美男子,却没想到长得那么平淡无奇。”
君洛冷哼,看着元安郡主这难看的皮相,稍微眯了眯眼睛“万俟王霸?”
万俟王霸...
万俟笙...
一种想法从他脑海里冒出,君洛眉心拢几许,难不成这个男人与万俟笙有关联么?
气氛沉寂,元安跪在地上膝盖直疼也不敢吭声,就听居于上位的男人缓缓道“那人身边还有什么人?”
元安摇头“只有两个下人,不曾有什么人。”
君洛颔首良久才开口,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元安。”
这一声元安叫得她小心肝直颤,惊气上头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尊严撇的一干二净的,奈何这男人再怎么帅也是她元安吃罪不起的,底气不足的回:
“是。”
“你刚才说,谁死了比较好?”
元安一激灵,脸色白了白,飞快的抬眸扫了一眼“元安该死说了不该的话,还请摄政王恕罪!!”
高处之上的男人冷哼,哪怕他双颊凹陷,也有一股子俊朗的味道。
见君洛久久不语,元安心里也没有底,抬眸怯生生的看着他“元安糊涂,还请摄政王恕罪啊...”
欲哭无泪,元安豆大的汗珠掉在自己的手背,然后看见眼前的男人站起身来,她心中一松,刚想暗叹这个男人可算是要走了,却听他冷不防的来一句。
“还请元安郡主管好自己的舌头。”
她身体一软,忽而感觉大难临头。
一身素服的林嫣若还未走到元安王府门前就已经扶着身后的墙喘着粗气,本还有些冷的身子骨都已经发热,可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她的心口像是吃了一口雪一般。凉得她有些难耐。
都这么久了,为何他还没有放下?
抬头看了看时辰,贝齿紧咬,只叹这难得说话的时间就这么被浪费在了追他上了,本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
靳凝兮啊,为何你死了还要勾着他?
.
“啊切!”
这边靳凝兮寻了好几家药店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喷嚏,霁月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脸蛋不禁有些担忧“主子莫不是要感冒了?”
似乎是如此,她也觉得脑子有些疼,不过无妨,这种小感冒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还是要找到药丸才可,那么苦的汤药,她也是很讨厌的。
二人茫然的走在路上,雪下得愈发大了,脚上的鞋子不禁也有些发凉,就连汤婆子都不热了。
“我们再找一家,若是找不到了,就不要再找了。”
正说着,凝兮挂了一个拐角,刚巧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墙边,她头上未顶华美珠翠,靠在墙边像是个青涩的姑娘盼情郎,就算是不正面看她,她都能想象的出来林嫣若那种祈求的目光。
她抬手看去,忽然看见了靳府的大宅子。
君洛,居然来了元安王府?她眉心皱了皱,刚欲转身离开,门口就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喊“恭送摄政王!”
她一愣,自己还未等走呢这人就出来了,左右瞧了瞧,哪里都不是一个好的容身之处,索性趁着林嫣若与君洛还没转身的空档,拉着霁月窜进了靳府的小巷子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准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