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采采出来太傅府轿子走远了才忍不住笑起来,让那自以为是的老狐狸深陷自己的猜忌里真有趣味。
姜宴几那不要面皮的纨绔子今日怕是免不了皮肉之苦,他亦是害了钏儿的间接凶手,自他这一点点开刀。别看姜太傅言辞里仍护着自家名声解释说是玩闹之举,可那黑得滴墨的面色哪像会轻易放过姜宴几的样子。本还打算牵扯进姜宴殊,想想还是作罢,姜宴几和姜宴殊在姜家地位肯定不同的,太蹬鼻子上脸未必是好事。
至于那鹞鹰,姜太傅想查便查吧,结果定会出乎他所料的。
那本名册算作投名状?呵,只要姜太傅觉得是就好了。
轿子七拐八拐进了条巷子消失在鳞次栉比的楼宇间,再自另一端出来便是一辆普通的马车,祁采采坐于马车上换上了备好的朝服,准备谒见圣上。
城郊山上零星的民居中倚靠着山阳随意搭建那一间里此时正坐着京中两位皇子,尽管外间有风灌进来,里屋飘散的阵阵血腥味仍遮掩不住。
太子谆阖着眼躺在榻上小憩,昨夜几乎未眠,疲乏地不行,倒是沐阳王精神抖擞地倚在里屋的门上透过帘子的缝隙往里看着。
较之昨夜里惊天动地的哭声,孩子明显也体力不支哭声微弱起来,也不知老叫花用的什么药草让疼痛钻心刺骨引得孩子哭哑了嗓子,罗太医额上汗水细密,顾不得擦,银针蘸过老叫花调配的药水后立马施以穴位上,孩子虽看似饱受折磨,但经过一夜刺穴入药皮温脉象皆正常起来。
罗太医虽自诩正经读过《本草纲目》、《黄帝内经》、《金匮要略》不信老叫花这般连赤脚郎中都算不上的医术,但效果出奇,他也不得不膜拜世外有高人。
又过三刻,罗太医见逐个穴位都插了银针渗出黑血,罢手等候老叫花进一步吩咐,谁知老叫花见针扎满了便收了护着孩子心脉的真气,自顾自提起床边的酒壶起身边喝边出去了,罗太医怕孩子出个三长两短他的命就交代了,张口要问,就听老叫花留话道:
“莫让人靠近,莫让他睡熟,一个时辰我便回来。”
沐阳王堵在门口不让步,老叫花不怒反笑,“你且说你想不想他活?老叫花去采个药草又不会跑,你堵着便是让他丧命啊。”
见沐阳王犹豫着让开老叫花这才施展轻功几个周转消失在视野里。
“大哥真是深藏不露,身边竟有此等高人。”沐阳王戏谑道。
“嗯。”太子谆眼睛都不曾抬一下,随口应道,顺便翻了个身,面朝墙继续躺着。
“不过你再有本领也不可能胜过太傅,差距之大非个把人能拉平的。”沐阳王不辨喜怒继续说道:“即便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士,也架不住个数万吧?何况还有大炮。”
太子谆这才沉声道:“你死我亡的局可解?”
似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沐阳王笑道:“大哥在说笑?”
瞬间变得沉默,良久太子谆起身去屋外吹风,沐阳王在身后喊道:“便是你救了吾儿,他日兵戈相见我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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