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姜贵妃好像听到什么笑话,难得开怀大笑,指着匪石轻启朱唇:“本宫要在东宫做什么,还需要经过个丧家犬同意吗?”
这就是在说她圣上钦点的主审身份了,同时又嘲讽东宫无主。匪石脑中跳出无数慰问姜贵妃列祖列宗的话,碍于修养化作明媚一笑,太子谆马上就回来了,最后看谁才是丧家之犬。
“贵妃娘娘是否记差了?圣上口谕只准娘娘协同宸妃审理此案,却并未给予处置的权利啊,娘娘可不只将东宫看做了泽庆宫的后院呢。”
匪石话里有话,暗讽姜贵妃目无圣上,将皇宫当做自家地盘,说得正好戳中姜贵妃弱点,霎时姜贵妃没了刚才的傲慢,尖刻叫道:“你这狗奴才怕是活得腻了,敢这么和本宫说话!”
激怒姜贵妃正是匪石要做的,匪石不退一步反而迎上姜贵妃怨毒的眼睛,夸张地甩开大袖行了一揖,
“娘娘稍安勿躁,今日你随意处置的只是个丫鬟,匪石掌管东宫大小事务,虽心下怜悯,但也不至于为个丫鬟与贵妃娘娘计较,只是这随意出入东宫,处置东宫中人的行为还望娘娘三思,太子殿下未归,匪石便待掌着东宫,清悟宫亦是东宫一隅,娘娘若硬要让匪石为难,匪石也只好拿了令牌进宫求圣上定夺。”
姜贵妃知晓这是匪石下的禁令,想以此要挟她不要再打祁采采的算盘,然姜贵妃却无法驳斥,这半日接连的怒气积聚下来,姜贵妃心口一阵绞痛,南熏立马取了药喂姜贵妃服下,对着抬肩舆的太监喊道:
“还看甚么看,快回宫,请太医!”
姜贵妃的肩舆刚走,押在末尾的钗儿疯了般甩脱身后的宫女,自廊下跪行着匍匐到匪石脚下,扒扯住匪石的大腿,将身子的重心依靠上去,柔柔弱弱抽泣声响起:“匪石大人,救救奴婢,奴婢亦是东宫的人啊!”
听声音,匪石静静地俯视着地上的女子,将伞往后撑了撑,将女子暴露在雨里,她的眉目经雨水冲洗后倒是依稀辨得了,满目楚楚动人,满目戚戚,和着她做过的孽事,更令人生恨。
见匪石不说话看着自己,钗儿当是有戏,恐是雨声遮盖了她的诉求,用了细长哀婉的唱调高声道:
“望大人怜惜,奴婢见钏儿之死肝胆俱裂,竟悔不当初所为蠢事,只要留下来,奴婢什么都愿意做。”说着初通人事的钗儿尝试着用胸前的柔软饱满触碰匪石的腿,虽也是臊红着一张稚嫩的脸,却也是为了生弃了尊严。
“那你留下来,为钏儿姑娘殉葬吧。”匪石不为所动,认真回道。
钗儿的小动作一滞,眨巴着桃花眼望着匪石,觉着匪石说的是一句玩笑话,讨好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还看什么?!贵妃娘娘说要带走的人还不赶快带走?”匪石再不看钗儿,对着廊下那两个宫人喊道,若不是见着他之前与姜贵妃争锋相对的犀利,此刻怕是要为他姜贵妃狗腿子的模样所骗。
两个宫女撑了伞这才过来拽了钗儿离开,手刚搭上钗儿的臂膀,钗儿就好似触电般嚎叫道:
“走开啊,走开,我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你们敢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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