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为他准备几十日的粮食。可真是......”姜维一边念叨,一边往回走,一点不介意苏言在一旁听得被气得要晕倒的样子。
既然要看好这苏言,出于谨慎,姜维便打消了去看金郢热闹的念头,一门心思的守在这里。有他在,管他天上战神下来,也要与之一战。
姜维是惬意轻松了,一样有任务的金郢却不好受。
此时,瀑布水帘洞里,一片火把照亮了山洞。
金郢站在高处看着底下這些被束缚住的人,问:“你们,都是哪里的人。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原羌国之人。”
此话当真如同火种瞬间点燃了干柴。
回应金郢问题的,不是七嘴八舌的回答,而是嗷嗷大哭。一群大老爷们哭成这个样子,金郢真是哭笑不得。他的部下没金郢想的多,看着这些要引起金郢侯爷注意的人没那么好脾气,大喝一声:“都闭嘴!侯爷问你们话呢!好好回答!”
金郢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说话的部下,看到大家都不哭了,也是松一口气。
“侯爷,俺是滏宜县的金林村人。去岁大旱,俺村子的人一大半的人都饿死了,我一家九个人,就剩俺一个了。俺没法子了,就......”就如何?最终结果不是就是认贼为君,为的是活命罢了。
金郢听了,火冒三丈。虽说他远离洛阳那边,可还是知道曲阳、滏宜一些地方的情况的。不是说滏宜县得了救了吗?怎么会有百姓饿死了?
“我听说曲阳渠是已接通了滏宜,连接了大江,而且,收成还是有点的,你们村子是出了什么事,会有那么多的百姓惨死?”
此话一落,又有五个人一同跪在先前那人旁边,哭诉道:“曲阳渠修到滏宜,俺们村子的人也去修了,可是村里的里正欺上瞒下,愣是骗了俺们将家底都掏尽了,叫俺们去修渠道,最后还把俺们的钱克扣下来,而家里的老小没了钱粮,只能活活饿死啊!”
滏宜那边先前不是有御史大夫赢复在那里看着吗?怎么还会出了漏子?是底下的人太过狡诈,还是御史大夫只能行军打仗,不懂官场是非?白白让许多无辜百姓死于非命?
金郢看着这些人有说不完的话,就下令带他们回去再说。现在此地也是不宜久留。
一路上,金郢都在思考着这听来的事,连带着对赢复也有了猜疑。毕竟荣华未定之时,赢复可能还只是想着打天下的事,但是当大官久了,免不了下面的人要用美人银钱来对赢复使劲,要说心思变了是很容易的事。
这么想着,他暗中决定,回去后,将這些人说的东西都记下来,给孙念给送去,至于孙念如何处置,他是不会担心的。或者那时候有人会说他不顾及同僚兄弟情,那又如何,在他心里,陛下和大祁才是重中之重。任何人都不能超越,包括他自己。
于是,隔了一天,远在洛阳的孙念再次收到一封让震惊无比的书信。上一次,就是汇报姜维路遇苏言,险遭殒命的消息。这次也是让孙念暴怒。
“這些人真是丧尽天良!赢复在当时是在忙什么?竟然不知百姓之困苦险境?传寡人命令,传御史大夫赢复来见寡人!”
赢复听了内侍传旨,惊疑不定。他尚未知晓,他真是坐于家中,祸从天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