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冲,你怎么就一个人?”
“哦,我一个就好,其余的人各有各忙的。”孙念语气淡淡的,让梁冲很不习惯,还以为自己失职惹怒了陛下呢,说话也正经了许多。
孙念也不回话了,点点头,又沉思去了。
这下,梁冲就频频地跟十三娘打眼色的,十三娘只是微微笑着摇头,说:“梁冲将军啊,你还是找城里的最好的大夫来给我们的崔则大人看病吧。”
“崔则他?”梁冲跑到崔则身边一瞧,然后打马跑了,临了,还大喊:“陛下,我去请大夫来!”而后,身影很快消失于街头处。
等到他们崔则的住处,梁冲已经扶着一名老者等候在门口了。
孙念等人纷纷下得马来,大夫急忙行礼,“陛下万安!”
“老人家请起。有劳老人家瞧瞧阿则吧。”
老大夫不敢拖延,急急地往里走,跨门槛的时候,还差点被绊倒了,亏得梁冲在一旁扶着,不然就要当着大家的面摔个四脚朝天,在陛下面前可就失礼了。
过了半个时辰,老大夫终于为崔则包扎好,也写好了药方给梁冲去抓药。而他则是颤巍巍地走出了房门,道:“启禀陛下,那位将军并无大碍,只是力竭又受了外伤,伤不重,养个一月的就能好。”
“好。多谢老人家了。不知伤患他在衣食方面还有什么是要顾忌的?”
“陛下,不能沾酒肉,要吃素食方好。”
“如此,真是多谢您了。来人,请老人家到隔间去歇息吃些东西,另付诊金一百钱。”
老大夫听了,激动地回绝:“不!陛下,诊金太贵了。这是老朽应该做的。且是您看得起老朽,是老朽的福分。若是城里的百姓和同行知今日老朽能在这里和陛下说了话,他们不知多嫉恨呢!”
“哈哈哈哈!老人家说笑了。”到了此时,知道崔则并无大碍,又加之他自己调节心绪过来了,也能说上一句满怀高兴的话了。“好。既然如此,请老大夫和我们一起吃个便饭吧。”
“陛下......”
“莫推却了。来吧。待会还要老人家您帮忙再看看他呢。”
于是老大夫满脸红光地与孙念还有十三娘、宿蠡等人吃了一顿饭,对他来讲,真是三生有幸之事。
期间,孙念也从老大夫口中得知了百姓的困苦。这更加坚定了他要为百姓做实事的决心。
而同时,老大夫也知道了今日是将那些还想反陛下的人解决了,他很是高兴:“那些人,没了也好。不然,还是受他们奴役。”
“哦?此话怎讲?”孙念很是不解。按理说,那些名将名臣,应该是以百姓为准要的啊。這些事情,他都没听宿蠡说过呢,这么想着,他也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宿蠡。
宿蠡接收到他的疑惑,摇摇头,做了个手势,孙念知其意,他是说,当初,百姓之苦,尚不是宿蠡主要忙碌的。虽说平时宿蠡也是尽力为百姓做点好事,可惜啊,杯水车薪。
“哎!他们啊,都想着自己的氏族世家呢。哪里管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死活!”
原来,孙权之下,百姓已经对他的王朝产生了怨恨。
孙念欲说两句的时候,老大夫却是哭起来了,道:“真好!老天开眼!我们江东百姓不会再受苦了!有陛下您在,我们肯定会好好活着的,是不?”
迎着老大夫充满祈求的眼神,孙念郑重点头,说:“会的。寡人必定会劝课农桑,行冶铁治铁之责,让百姓过上稳定的好日子!”
“嗯!老朽相信陛下!”老大夫是真的相信孙念,缘于孙念没有与孙权兵戎相见连累百姓。他的争斗,只是与孙权以及他的部下的争斗。
“老人家,放心吧。到今日为止,我们吴国之动荡,到此为止。只除了交州,被蜀汉占去了。”
“别灰心,侬【注:1】不是也抢了他们的武都郡和汉中郡么!侬迟早将他们的巴蜀都拿过来!”老人家一急了,都说起”侬'来了。
“好!承老人家吉言!满饮此杯!”
第二天,建业城的老百姓几乎都知道他们的吴国安定下来了!
有些人不敢凑近王宫,只好都跑到老大夫的医馆里,求老大夫给讲讲陛下的天仪。
老大夫很喜欢孙念,又自觉孙念仁慈,高兴过头,一个不留神,就说起了孙念尚未成亲之事了。
如此,百姓都很是忧心,陛下可是近乎而立之年了呢!
有些还记得小霸王孙策的老人,对孙念很是不愉,“当年的将军小霸王可是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就有了陛下了呢!怎么他就这般不争气啊!”
梁冲在街头游荡,听到老人的话,当作笑话跟孙念讲了,笑着说:“陛下!你真是不争气!给我们丢脸了!”
“滚!”孙念正看着各地来的驿报与各处的军情,头也不抬地骂了一声。
梁冲挑眉,真想滚的时候,又被孙念留住了,“阿冲将军如此得闲,来给寡人看驿报。”
无奈,梁冲只好苦着脸坐下来帮忙。
哪里管得外面百姓笑话孙念的事情?
他们不在意,可有的是人关心。
小巷里,有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仔细听,原来是:“狼君未娶妻,可以禀告陛下,安插美人过来。我们这里的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