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老澈扎进水里了。喝了几口清水,搽干了脸上的水,他才指着宿蠡大呼:“宿蠡大人!你怎的如此残暴?我待会可如何见陛下?!”
宿蠡嘴角牵起一个微笑,向着一边的侍卫示意湖里的那个人。
就在此刻,老澈哀嚎:“陛下!我的信啊!”他现在才想起自己要去见陛下的目的是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湿透了的信,将其举了起来,欲哭无泪地被侍卫拉了上来。他就不该招惹宿蠡大人的。
看着一脸方正的大男人在那里掉眼泪的,宿蠡觉着眼睛进了沙子一般不舒服。他无语地上前去,伸出修长的手指,将老澈手里的信封拿了过来,随即抓着老澈往孙念的办事的宫殿疾奔而去。
于是乎一路走去,一个个的脚印,还真是吓人。差不多到孙念宫殿了,宿蠡才将信封交予老澈。
老澈一脸感激的,道:“多谢宿蠡大人。”与宿蠡一起走了进去,将他听侍卫说的话转给孙念听。
“是乔氏(小乔)写的吧?这信掉水里了?”孙念很是诧异地想要接过去,可是宿蠡却打了个手势拦住了,意思是要他来拆。
孙念拒绝了,“怕什么?方才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子了,有什么毒的都浸到水里了。”一边拆一边说:“这么一团东西,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了啊。”纸张与墨遇水则融。拽出了纸张,果然,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哈哈哈!真是上天不让我看到乔氏的胡言乱语呢。”孙念随手将那团信纸扔到了一旁的小竹篮里,哈哈哈笑道。若是小乔知道,自己熬了许久时间才写成的一封信竟然就这么化为乌有,不知会不会气得睡不着?
老澈纳闷地问:“陛下如何断定那信不是周洵所写?”
“我与周洵并无来往,况,若真是有那么一封信存在,他怎的不早寄过来,或者乔氏怎么不早给我送来?其中啊,必有蹊跷。且那个乔氏一向小计颇多,我想着,那里面写的肯定是挑拨我和某个些人的关系的。”
宿蠡点头,看着周洵恍然大悟的模样,就将他推出去,让他回去换衣裳去。随后他回来,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
“嗯?又是信?”孙念惊奇了笑着说:“这是别人的还是你的?”
宿蠡用手指指了指他自己。
原来是他自己的。
于是孙念不再问他了,将信件拆开来仔细地看了一旁,过了一会子,他才疑惑地说道:“这个周泰,为孙权手下的一员大将。之前我们尚未掌控了荆州北部的宜都郡,就被他捷足先登了。不过,好宿铮和宿潼化名孙宿铮、孙宿潼潜入在他的大军,成为均成为百夫长。”对此,孙念都很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既然如此,我就亲自去会会他。若是我不去,他肯定会沉着冷静。但,一旦我现身了,他肯定是兴奋又暴躁还冲动。我这么大诱饵,他不想要才怪。”
宿蠡摇头,刷刷地写了一行字,递到孙念面前,让孙念看。
但是孙念却不看,只是说:“哎!阿蠡,你别担心啊!我去,伯约肯定去的啊!你还信不过他的武功?至于你,你就留在这里替我看着建业城。”
宿蠡听了,还在犹豫。他领教过姜维的功夫,当然知道有他在陛下身边大可放心。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如何敢确定一切无虞?
现在崔则又不知哪里去了,只有梁冲等人在,他当真是忙得晕头转向的。
最后,因为只有宿蠡反对,孙念是顺利去了宜都郡。
周泰,名如其人,稳若泰山,即便是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雪域狼君及其狼军来了,他都毫无畏惧。
“来得正好。免得再让老夫专程跑一趟建业将这贼头杀了!”周泰一脸的络腮胡子,红黑的方脸,却有一对细长的丹凤眼,如此面貌,真是能治小儿啼哭之相。
两天不到,孙念领着两万的士兵,其中骑兵一万,来到了周泰守着的武都郡府城外。
而周泰一直看不上孙念一小白脸的模样的,认为其虚有其表,不足为虑。因此早早就在城外等着孙念了。
这是太过自信还是太狂妄自大?
连孙念都佩服得不得了。
因为孙念也出了中帐,直接面对周泰的。
真是“棋逢对手”了。
周泰看着最中央的孙念,道:“你就是雪域王?来与我一战!”
“你还不值得寡人出手。寡人身边的这名大将,足以将你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