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下怀念,莫提上明面来吧。
四个年轻人相互见礼,还好,互相都看得顺眼。对此,孙念很是高兴。
梁冲几人的到来给孙念解决了难题,不再忧心人手不够。
“阿冲,你来的路上应该是与兰丰错过了。他刚回武都郡那边了。”
“哦?”梁冲偏头,颇为疑惑,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只是听从丞相的意思赶来汉中,难道在他来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陛下,有难事了?”
孙念道:“赢复在阴平郡被擒,已被关押在阴平大牢。阿冲可否代我与兰丰、红犴两人去救他?”
“陛下,与我不必这般客气?不知何时出发?何处与兰丰、红犴兄弟聚头?”
“越快越好。你才来,就先歇息一天吧?我让红犴、兰丰在阴平城外候你?”
梁冲站起来,将他的一杯水一口气饮完,道:“救人如同救火,不可拖延。还劳烦陛下派人替我准备些干粮,我即刻启程去阴平。”
“不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你去武都郡,与红犴两人一同上路,好有个照应。你们之于雪域,万分宝贵,不可有任何的损失。这是军令!”
“诺!陛下!”作为一名将军,军令到,必须服从。
都说帝王皆贼,盗尽抢尽天下之财务,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当今这天下最大的贼,非孙念莫属。剩下的就是魏帝、东吴王与蜀汉之主。
各路帝王招兵买马,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大多是被逼,被将军的大刀所逼,被困苦绝望的生活所逼。
一时间,哀嚎遍野。这满目苍痍的大地,还有人争夺着,地上的人,已经算不得人。
当天,在梁冲从北门而出之际,一股流民已经堵在城门口。让守城的将士都不敢开门。
“尔等为何不开门让百姓进来?”
“这位将军,陛下有令,不可私自放百姓进来。”
一听是孙念的话,虽然心里有点伤感,但梁冲还是皱着眉头去考虑孙念这样做的原因。
“既然如此,你们立刻派人禀告一声陛下,让陛下定夺。”
“是。”
梁冲听着外面人声嘈杂,想了想,还是等陛下来了,再出城吧。
不一会,孙念已经赶来。
路上也从守城兵口里知道了事情始末,也不怪梁冲小心谨慎了,只说:“开城门!阿冲赶紧去武都郡,我已经给红犴送了信,叫他们等你。就劳累阿冲了。”
“陛下!怎的如此客气!快开城门!我要走了。陛下多加小心。”
“行了。我会安置好这些流民的。”
城门吱呀呀的响,才开了能通过一马一人的一条小缝隙,梁冲的坐骑就已经如同闪电般飞驰远去。那些流民不敢拦马,一心都扑在打开的城门上,害怕又关闭了,断了他们的生路。
没想到,城门竟然大开。
路中央有一群身着白甲的将军和士兵,威风凛凛,让低到尘埃的流民更加自备。
有胆大的,看见这样不公的事情,就大喊了:“你们这些人,害得我们没了家!真是苍天没眼!老实本分的被践踏被饿死,杀人的人却是成了神,享尽荣华!”
“唰”一声,孙念身边的副将鲁邛已经抽出了宝剑,欲上前将这个“蛊惑民心”的人杀掉。孙念一手拦住,上前一步,平静地问:“你不怕死?”
“我一介草民,卑贱如尘土,妻儿皆已去世,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死了也能早点见到他们!”
孙念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自嘲一笑,暗骂自己假好心,没有再说什么,只道:“入城了,就呆在这里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算。
“陛下!他们......”
“没事。令人看住他们即可。若有不妥,再行处置。”到时候,真有奸细,那么这群人就会只留下妇儿的了。
姜维看着这般心软的陛下,心里有点闷闷的。如果是他自己呢,遇到这样的事情,是否要将这些未知祸害统统消灭?
回到住处,孙念笑着问姜维和周家兄弟,“你们觉得我太过心慈手软了?”
姜维三人皆是摇头,三人对视一眼,周谌上前道:“陛下,心怀黎民,百姓之福。”
孙念不置可否,因为他知道自己也并不是多么的慈善。那些流民,现在可是砧板上的鱼,由他处置呢。
当天夜里,孙念就睡不着了,他梦见了赢复他们都被杀了,任何关于他们的东西都没找到。他惊吓过度地醒来,就看到刀光一闪,就要砍向了他!孙念当即滚下了床,大喊“有刺客”,引来了孙念的护卫破门而入。灯被点亮,而此时孙念狼狈地躲着,昆吾剑在床头呢,拿不到。姜维见此,手持长戟,一下子将刺客挡开,将孙念护在身后。
这时候孙念才就着微弱的灯光看清刺客:“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