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他的宝剑?众人有意看辉柠的笑话,就没有开口帮他。不过,真等辉柠吃亏了,再帮他讨回来。
没有想到辉柠的反应是这样大的常绥,真的尴尬了,道:“我知道的,你肯定有很多金叶子,再买一把宝剑肯定可以!我就不同了,穷得之只剩下两把缺了口的斧头。”
辉柠也是促狭的,等常绥说了那么多,他才说:“我只有两片金叶子,给了你,就没了。不如,你拿金叶子去买其他的好剑。”通过劳动收获银钱,他觉着还帮了常绥保持了尊严又获得自己喜爱的东西呢。
若是常绥知道了,他绝对是不要金叶子,也要辉柠送宝剑的,他是这么想的,也真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如果你要我教你许多绝招,我不收你金叶子了,我也算是你半个师父了,那你送送东西来孝敬孝敬我这半个师父,是不是应该?”
“好了。你不要说了。君子不......”辉柠想说“君子不夺人喜好”,又怕引起常绥从小失去父母,跟着贫穷的养父而不能读书认字的痛,硬生生地将这句话憋回去,换成:“这是我的心头好,你不能割我心头好。”
常绥看辉柠真的不会送宝剑给自己,心疼得要命,叹口气说:“好吧,我不割你心头好。不过,我还是会教你几招的。”
“多谢。”这下是辉柠不安了,他想了想,看了看在远处和十三娘说悄悄话的孙念,说:“我知道陛下有很多宝剑的,我去跟陛下给你讨一件来。”说完,立即向孙念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常绥:“你一定要剑?还是要斧头?”
“都可以!都可以!”常绥嘿嘿笑,拉住辉柠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可。”
听了辉柠的一番阐述,孙念惭愧了,跟常绥道歉:“寻源,是我疏忽了。你喜欢什么,等我们回到雍州,就给你带来。”
常绥听了很高兴,道:“我喜欢斧头和剑,都使得顺手,都可以!有一样就好。”他也不贪心的。
“有名的板斧,我问问,如若没有,给你用玄铁打一双!我有一把名剑,叫破天,但是长度可能就不大适合你。到时候回去了,你自己选选。”
“谢陛下!嘿嘿。”
想到常绥的部下,孙念道:“跟你从山寨下来的小兵,都是没有神兵利器的。除非他们立功了,或从敌军里拿到。”据他所知,孙权就藏有六柄名剑,其中的紫电就是十五年前被孙念之母梁将军盗走。
“陛下,我明白。我这就跟他们说清楚。”
“嗯,等一下,你还跟他们讲,等到了雍州,都换新的军备和军服,每月有粮饷,粮一斗,钱币五铢钱一百。”
“哈哈哈!是!陛下!我这就去跟他们说这个好消息!”说完,草草行了个礼,就飞奔而去了。一人一斗米或者其他的杂粮,将就着也可以了,更不用说军营还包两顿的。那一斗米用来养家也是堪堪够了。而钱币一百,真是能买很多东西。现在锦帛换东西都换不了多少了呢。
辉柠站在一边,甚是尴尬,踌躇了一下,道:“陛下,末将回去了。”
“嗯,回去吧,赶紧吃饱,待会我们就要启程了。”
“诺!”
等辉柠走远了,十三娘才道:“念哥哥真是合格的君王呢。”
“以后,还会是合格的夫婿,汀儿的夫婿。”
“哎呀,说什么呢!”十三娘害羞地拍打了一下孙念,扭身回去大家聚集的地方去了,徒留孙念在后面吃了笑药一般大笑。
远处的第五常和沈尚也是在聊着天,说来说去,又说到了常绥。
“你是否觉得常绥太好收服了?为了什么?”沈尚很疑惑。
第五常看了看无比严肃的沈尚,忍不住笑了,道:“你忘记了,他想混个人样,相信陛下。我们不该为陛下感到高兴么?”
“可,他太好哄了吧?就为了一把神兵利器?”说话直白,真是傻不愣登的。
“未必不可吧。或者,他那么一说,只不过是为了面子好看,也为了他自己面上不难看。我看,陛下答应了给你寻宝剑的时候,双眼发光,比在听到能当陛下侍卫更为亮。”
“也许,功名利禄,比不上他喜欢的一把宝剑,也比不上一顿好吃的?”
听沈尚说了这话,第五常沉默了,因为他也知道,沈尚对刚被收服的人疑心颇重,他这么怀疑常绥,也是正常,而自己也无法让沈尚放弃怀疑一个人。而且,他也知道常绥还派了人回山寨送信了,也不知会不会引来什么祸患。说到底,第五常也是有点担心。但是他们不知,胆大的孙念也想到了這些,但是看到常绥这么好的身手和为将之才,他是要下定心意将常绥收服的。所以,即便是刀山火海,他都是要走一趟的了。
他们又哪里知道,常绥是大智若愚的家伙?他面上有点愚钝鲁莽,其实,他心里清楚着呢。不然,为何来来往往如此多人,就敢在孙念一行人面前放肆?就是看孙念顺眼,还直觉他是个爱才的,并不拘小节的人?他粗人还细心地发现,孙念很是维护十三娘,在他看来,能容忍包容自己的女人的男人都是好汉子!他就喜欢这样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