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什么看法自然就要直言了。”
“对,自己人何必隐藏。你说……”
“学生之前因何辞官,几位大人有目共睹。”
“我们当然知晓,就是那帮东林老儿背后使诈。”陈大道怒道。
“对,就是他们。”
殷复声点点头,“然也。如今我无事回朝,还升了官职。想必他们定然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早晚先拔去,而后快。”
官应震冷然一声,道:“复声放心,朝堂上有我等相助,以后定不让他们轻易得逞。”
殷复声淡笑摇头,“防,不如攻。以攻为守,为上策。”
在坐四人相视一看。
攻?那更好啊。
吴亮嗣两眼发亮,“若能彻底击垮东林老儿,自然更好,只是,当如何攻啊?”
殷复声左右扫了一圈儿,“之前,咱们成功为文忠公平反。当时,得到众多东林党人的支持,其中还包括左都御史邹元标。”
“那是他们迫不得已。”黄彦士拍桌笑道:“你没见,当时邹元标咬牙切齿之态。现在想起,真是好笑。”
“无论他是自愿还是被迫,这,就是破绽。咱们正好借助这个破绽,让我们在朝堂之上,更上一层。”
官应震闻言大喜,“哦?复声有计?”
看四人迫切的眼神,殷复声一字一顿道:“那便是~,恢复当年文忠公之法。”
当年张居正的变法,因触及的利益集团太多,太广,在他死后,“一条鞭法”废去精华,而“考成法”则完全被废除。
这样的变法,对于殷复声前世的现代而言,是相当落后,然而,在今生所处的时代,却是尤显先进,甚至可以说,先进的得罪人。不然,张居正最终也不会那么惨。
殷复声穿越而来,可以改变历史,却不可能改变时代,使时代呈跳跃式前行,他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眼下,只要能够令张居正之变法,重新确立,而自己又不因此而受迫害,就已经是最大的突破。
他打算利用邹元标之前的漏洞,和楚党的野心,实施这一艰巨而伟大的计划。
殷复声的话刚出口,四人一听,瞬间愣了。
他们知道这有多难,有多得罪士绅。更加之,他们自己也是利益集团的一份子。
“这……”
见四人犹豫,殷复声接着道:“之前为文忠公平反,只言其无罪。而我等皆知,文忠公不仅无罪,反而大功于社稷。也只有,恢复其法,才是真正恢复文忠公大功之臣的地位,也只有这样,楚人,才能堂堂正正的立于朝堂至高。”
张居正的功劳是实实在在的,任凭外界腐儒如何造谣抨击,他凭借新法积攒的帑银,到现在都没用完,这就是铁证。
听闻,能令楚党站上今日东林党的地位,官应震犹豫了。这是所有楚党人的心愿啊。他们可以不受东林党的迫害,无需再与齐浙两党周旋,在朝堂上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团体……
这,太诱人了。
可是,面对这诱惑,付出的不仅是风险,还有自身的利益。
要如何取舍呢?
殷复声深知几人的想法,于是,接着说道:“之前已有文忠公铺路,此次恢复新法,当不似从前之难。能铲除东林党,即便眼前小有损失,一旦重掌朝堂,这些损失,还不迟早归还?”
四人垂首沉思,各自算计。
良久,官应震最先,抬起头来,深沉的凝视殷复声,迟疑的点了点头。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