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复声的说辞,在阎王听来,完全就是诡辩,根本不屑与他多言。
“哼!少说废话!我阎王可不是文人,还跟你理论。这小子助人偷逃税款,把他给我绑了!”
阎王一声喊,瞬间引来了不少商户和路人的围观。
这片的商户,大都是养家糊口,要交房租的小买卖人,只比摆摊的好那么一丁点儿而已。
忽然之间在他们身上加重税,个个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此时一听有人因为税收,和官差闹了起来,纷纷出来观看。
殷家饭馆的人也都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殷士通慌张挤进人群,寻问儿子。
人群中有人认出殷复声。
“这个不是之前,用自己的钱施舍咱们穷人的大善人吗?”
“对,就是他!”
“这次又是他帮咱们穷人,咱们不能不管。”
“对,回去叫人去。不能让好人被他们抓了。”
“对,走,叫人去!”
……
有几个悄悄跑回去通知邻里,抄家伙去了。
……
“我即便不是大人了,可我还是堂堂举人,我奉劝几位,要绑我?你们还是三思而行吧。”
殷复声正视阎王,面无惧色。
阎王身后的一个差役看到人越聚越多,还带着各种农具。于是,小声在阎王耳边道:“头儿,一文钱,要不算了吧。这儿人太多,恐怕闹事。再说,这小子说的是,他即便不是官,却也不是草民。咱们还是回去问了咱们上头,再行事吧。”
阎王脸上一阵抽搐,眯缝着眼睛,扫视周围,愤愤的哼了一声。
“你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说罢,阎王和他的下属,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喔~~,喔~~!……”
“快滚吧~!”
……
人群里有胆子大的,借着人多,对阎王的背影大骂,发泄心中闷气。
官差走后,殷士修满面愁容的埋怨,“复声啊,你~,你怎么一回来,就惹事啊?人家加税,和咱们有啥关系呀?”
“二叔,没事儿的,放心吧。”
“唉~!”
“活菩萨,你可回来了。也不知是哪个出的主意,给我们加这税,不加都没法活呀,光这铺子的租钱,都快交不起了。以前,就是他们来,要好处,现在又要加税,哪儿有那么多的利润呀~。”
人群里,有人开始七嘴八舌的抱怨道。
“我们这些摆摊儿的,就更没法儿活了。家里庄稼让人收了,我们没法子才出来卖个手艺,有一天没一天的,交了地租,又要防着恶霸,现在连官府都要收税钱,真是不让人活了……”
“是啊,是啊……”
有人不禁还哭了起来。
“夫子。”
傅鼎臣,薛宗周和全如金也挤进了人群。
傅鼎臣道:“加税这件事的确可恶,上次田荣说漏了嘴,他们家的税根本没有加。这次加税,就只加在这些穷困的小买卖人身上,大商户分毫未动。”
方大洪气道:“真可恶,这简直是扒皮抽骨啊~!咱去布政司衙门口堵他去!”
方大洪此言刚出,当即引起一片响应。
“对!咱们堵衙门去!”
“对!去堵衙门!”
“不让人活,咱们跟他拼了算了。”
一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只待一个挑事的机会,便人声鼎沸,挥舞手上的家伙,如潮水般涌向布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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