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告急了,才赶鸭子上架,混了个经略,却也做的无比憋屈。
仨老头儿也知道这种现状,故而吴亮嗣说完,三人互相看了看,有点儿底虚。
黄彦士讪笑两声道:“呃,不单是咱们湖广同僚,还有齐浙等地,一直被东林匹夫迫害排挤的官员,到时皆会鼎力相助。”
黄彦士话音刚落,吴亮嗣接着道:“虽说我等官微言轻,但只要齐心所向,再加之,陛下对殷给事的器重,任那东林匹夫如何阻挠,他日助殷给事在朝中得居高位,也……,是必然之事。”
三人说罢,便死死盯着殷复声,神情紧张。
他们不知道殷复声会不会选择上他们这条将沉之舟。更怕他不仅不上,还要往舟上扔块石头。
殷复声不紧不慢,踱步至窗前,推开窗子。
顿时,一阵凉风涌进,令人不禁打一寒颤,头脑也随之清明了许多。
此时窗外月影斑驳,柔光似水,幽幽的月亮,烟云萦绕,似蒙着一层面纱,朦胧之中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仿佛在向世人清奏一段玄妙,又难以捉摸的乐曲。
“殷给事……”吴亮嗣见殷复声半天没说话,却凉飕飕地站在窗户底下,欣赏月亮。心说这什么时候,还有闲情看月亮,附庸风雅?
殷复声正看月亮,被吴亮嗣一声打断了思绪。回头道:“三位大人,东林一党势头正盛,若此时与之强抗,非明智之举。”
仨老头儿一听,脸色骤变,官应震更沉声质问,“难道,殷给事欲妥协于东林一党?”
“当然不是。”殷复声抬手指月,坚定道:“缘于家母与恩师,朝廷之内,学生心向楚人,此心可昭日月。”
“既然如此,状元公为何……?”三人皱眉,疑惑不解地看着殷复声。
“眼下,东林势力遍布朝野上下,其根基很难被撼动。其它诸党唯有韬光养晦,静候时机。”
“静候?!”官应震闻言甚怒,“如此下去,东林一党只会越发猖獗。过不了多久,朝野上下,将再无他党。你叫我们如何静候?!”
殷复声淡淡一笑,“大人放心,且不说朝中尚有阉党日益强大,能与东林党相抗。只要有我殷复声在,重振楚党昔日声威,亦非难事。”
仨楚党领袖一听“重振楚党”,心中为之一振。
多少个日夜,这也是他们的理想。谁不想雄霸朝堂,独揽大权?
只是眼下时局,令他们只能选择与其他诸党联合,对于独霸朝堂,成为第二个东林党,他们是想都不敢想。
三人惊愕不已。
半晌,吴亮嗣才呼出口气,无奈道:“重振楚党?……,这……,老夫有生之年,怕是难以实现了……”
“不!”殷复声挥手道:“此事不难!”
三人惊异地看着殷复声,眼神中满是期待。
“重振楚党,只需一个契机。”殷复声嘴角微翘,划出一道自信的笑容,“而这个契机,已不远矣。”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