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领着欢儿齐齐跪在了云苍的书房门外。
从晨起一直到午时,因为云苍的拒见,两人就顶着火辣辣的日头,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膝盖已经疼到麻痹,沿着脊椎往上,让小丫头无力支撑。
欢儿紧紧拽着青黛的衣袖,小脸煞白道:“青黛姐姐,欢儿好疼,欢儿不想跪了……”
“小少爷,”青黛将孩子抱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您靠一会,一会就好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云苍突然推开了房门,站在门槛处,清明的眼睛直直瞧着这凄苦的主仆二人。
青黛立马跪伏在地,流泪道:“求家主救救小姐吧!小姐如今被顺天府狗官诬陷,在牢里生死未卜……恳请家主开恩,救救小姐吧!”
说完便重重开始磕头,一声一声听得人心里发慌。
欢儿不能视物,只是害怕地抓紧了青黛的衣袖,小脑袋不安地动着。
“你不必在这求我了。”云苍面上没有表情,“我早已退任宰相一职,如今朝堂之事我管不着,你从哪里来便回去罢。”
青黛缓缓直起身来,难以置信道:“家主,小姐可是您的孙女,您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家主虽已退任,可是余威犹存,只要您说上一句话,那……”
“住口!”老爷子似是怒了,眯起眼睛不耐道:“你一个婢子,竟敢如此同我说话。我且告诉你,她花姜自从另立门户开始,便与我云氏再无瓜葛!是生是死,那全看她自己的能耐。”
青黛面上一片死灰,却任就不死心地拉过欢儿,颤声道:“家主,就算您看在小少爷有疾的份上。若是没了小姐,小少爷该怎么活啊……”
“背叛云氏孽女所生,我过往留他一地收容已是越界,小少爷?”云苍冷哼了一声,“这个孩子与我云氏没有干系!”
“家主,奴婢求你了……”青黛见他转身便要关门,立刻起身想拦住云苍,却因为磨烂的膝盖,腿一软摔倒了地上。
青石板的地面,将她整个人摔得像是要散了架,毒辣的日头晃过,青黛终于不支,闭眼昏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牢房的烛火已经燃尽,四周一片昏暗。
花姜发现自从待在这里以后,白天与黑夜并没有什么区别。
随着对时间的迟钝与麻木,身体对于疼痛的感知反而愈来愈强烈。
鞭子是浸了盐水的,抽到身上撕开皮肉一样得疼,现在血一凝结,就开始有些发痒。
花姜想伸手去挠,可是双手都被牢牢拷住,根本无法动弹。
她扯了扯苍白的嘴角,五年禁门生活,受的伤痛没有几百道也有几十道了,哪次不是以皮开肉绽收场。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只要不被发现自己的女子身份,就没关系。
唯一难忍的便是伤口无法上药,这个地方又阴冷潮湿,只怕要落下病根了……
她闭上眼睛,想些别的事情,以此转移注意力。
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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