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玄清教弟子闻声而动,清心咒澄澈的曲调被内力一缕缕轻拨开来,恍如飞雨、动若轻尘。
林子深处的野兽嘶鸣声渐渐低了下来。
女子皱紧了眉头,将所有内力送往唇间,曲锋一转,节奏愈来愈快起来。
野兽们在原地踌躇,极为痛苦地嘶吼着,好像受着极大的折磨。
一直袖手旁观的云逍,见状也拿出了竹笛,送出了三成内力。
僵局瞬间被打破,女子被内力一击,一捂心口吐出血来。
“咳咳,你还是这么有本事,竟弄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来!”她抹了抹唇边的血迹,依旧娇笑连连,“可恨今日竟不能将你撕碎了呢……”
云逍冷冷嗤笑,“二长老,做人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的好。谁撕碎谁,这都不一定呢。”
女子稳着气息起身,向他递了个千娇百媚的眼波,“好啊,奴家等着你。”
说完,便身形一闪,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鬼魅般离去。
万籁俱寂,云逍执笛又继续奏完清心咒的末篇,直到林间的野兽悉数退去方罢。
惠明立在马上,脸上满是崇敬之色,陈恳道:“早听师傅说起,贵教有了大破驭兽门之法,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其余人也露出赞同神色来,驭兽门为祸多年,最重要的不外乎他们那可驭百兽的邪曲。
如今玄清教以音律制敌,确实可说是从根本上解决了这一难题。
云逍对身边人的奉承之声,报以淡淡的笑意。
花姜晃着身下的马儿,有些心不在焉。
听那二长老的口气,似乎也并不知晓哥哥可以修习玄术之事。
想来也是,她微微出神,那日的刺客倒不一定是来刺杀哥哥的,毕竟也去了云逍房间……
“阿夏!阿夏……”
慕容承宇凄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众人忙转头看过去。
小神医跪坐在地上,攥着那侍从的肩膀,哭得很是伤心。
花姜正巧离他不远,越瞧越不忍,忙下马来跑到他身侧,“别哭了,我帮你一起把他埋了吧。”
云逍在前方冲他们冷漠道:“天色已晚,林子中不能过夜,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其他江湖人士也露出焦急的神色来,死了一个下人而已,随手一丢的事。至于哭爹喊娘的吗?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云翊在云逍身边沉吟着开口,“师傅,不如您同各派前辈先走一步,我带他们二人随后便跟上。”
“不要耽搁太久,毕竟不安全。”云逍眯起眼睛,看不出喜怒。
“是,师傅。”
……
三人在树林深处找了一块空旷的土地。
花姜二话不说地拔出长剑,低着头就开始刨了起来。
云翊见状也毫不在乎拿出佩剑,上前陪她一起挖。
慕容承宇扶着侍从的尸体,快是要哭成了个泪人。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神医这么爱哭?
花姜叹了口气,手下不停,“慕容,你别哭了,大晚上怪渗人的。”
“你不懂!”小神医抽噎着瞪向她,“从、从来没人和我一起玩,只有阿夏……。现在连、连阿夏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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