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荒而逃的余澈和拂袖而去的云亭,云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俊的眉眼间落下了几分温柔,“小阿姜越来越蔫坏了啊!”
这一个多月神思不属的人,终于又悦然展了眉,精致的面容被午后的日光轻轻晃着,仿佛就要灼烫人的眼睛。
花姜瞧着瞧着,也咧开嘴笑了起来。
她有些迷糊地想,这世上,怕是再没有一件事,比少年笑起来更令她欢喜的了。
嘉月在一旁看着花姜的傻笑,甩了甩鸡皮疙瘩,着急道:“行了行了啊,我说你俩要不要一起下山……”
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见几个少林弟子急匆匆地朝着各门派的厢房跑去。
云翊神色一整,从廊边走了下来。
小和尚惠明此时正巧从云逍的厢房推门出来,见到几人,低头行了个俗家礼,“阿弥陀佛。”
花姜伸头,瞥见了云逍等三位长老正急匆匆地快步往外走去,便问道:“敢问小师傅,发生了何事?”
惠明担忧地皱起了眉,“我寺派往西楚打探敌情的戒净大师,如今被打成重伤,生死未明。”
云翊果断道:“能否带我等一同去看一看?”
“那是自然。”惠明点头示意,走在前面引起路来。
……
方丈室外间,一干正道门派领袖焦急地等待着。
整间屋子议论纷纷,花姜几人刚进门,就被蜂拥的江湖人士给挤倒了角落。
小胖子半捂着嘴,冲嘉月挤眉弄眼道:“上次夸我‘年少有为的’老胡子,是不是躺在里面呢?”
嘉月嫌弃道:“那个眼神不好的是戒空,这个受伤的叫‘戒净’!”
“啧,”小胖子恍然大悟,撇嘴道:“这群老胡子,长得一样就算了,名字还取得一样。”
两人近旁站着一个粗粝大汉,闻言双目一瞪,有些不屑道:“老胡子?!少林寺乃天下第一大派,几位大师更是德高望重,岂是你这黄毛小儿可以侮辱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此人身量极高,手提一把重斧,黝黑的方面脸上还带着几道不深不浅的疤痕。
几个瞪眼就把小胖子给瞪没了底气,他干笑道:“哈哈哈哈,这位好汉……”
嘉月虽乐得在一旁看笑话,却也真怕这大汉伤了那怂包,于是出声调侃道:“这胖子小时候脑子发热烧坏了的,是个傻子,英雄你不必同他计较。”
小胖子:“……”
惠明在一旁听了一会,此时却正色道:“非也,我倒觉得云夙小道长很是豁达。其实世间万物与生俱来,与人何干?山是山,即使世人不称作山,它还是山;水为水,即便我们不称作水,却还是水。称呼可以千变万化,可是本质却无法撼动,推物及人,自然也是如此。云夙小道友本来在武功上便领悟超群,此番竟又能明白这番境界,小僧实在好生敬佩。”
大汉:“……”我干嘛要多管闲事?
嘉月:“……”
小胖子想,我还不如承认我是个傻子。
半晌,内室的门终于打开,戒空大师对这些正道领袖安抚道:“阿弥陀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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