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镇齐宅的大厅内,各种家居摆设应有尽有,装潢挂饰满目琳琅,就连地上的地毯都镶着金丝,更不用说墙壁上桌柜上所挂的各种书法丹青、奇珍异宝了。
若得齐宅,似拥天下;金银玉石,富可敌国。老人所用有的财富的确富可敌国,但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些金银珠宝都是从何而来,直到魍魉人‘鬼妇’师徒的出现,他们的族长决定让全镇的人在三日内都搬到寒烟峡谷避难时,人们才陆陆续续的思考着一些他们之前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萧玲因为昨晚吃了太多齐妈从外面带回来的西瓜,所以肚子都不舒服一整夜了,这一夜他不知道跑了多少次茅房,但是她自己并没有后悔吃了那么多的西瓜,要知道她们镇子上要吃上一次西瓜实在是值得羡慕的事情,至于为什么她从来没有问过,只是每隔上半年,她的奶妈齐妈都会从外面带回一些给她,即使是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想到自己没有来到寒烟镇的时候,一个人饥一顿饱一顿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至今任然在梦境中折磨她。
清晨,这已经是萧玲从昨晚到现在第五次跑茅房了,她上完茅房还想着回去好好补个觉,经过大堂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嘈杂的讨论声所吸引,于是,他决定去一探究竟。虽然父亲从小就不让她靠近大堂,尤其是她父亲和客人在说话的时候,但是越是这样越成就了一个一无所知的小姑娘强大的好奇心。此刻就是她的好奇心与她对父亲责骂的恐惧感的相互较量,很显然,年轻人的好奇心永远都是打不倒的。
“诸位,”老人开口道:“今日到此的除了这位年轻人,大家都算死老相识,老朽在这里便不诸多礼节了,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有个秘密,也是大家一直所关心的,大家心里可能一直觉得我温某人有诸多不是,待我说完在请各位定夺。”说完后老人逐一看向客座上的六位客人,客人们都点了点头,其中一个身着殷红长衫外套的中年男子接着说道:“将军,我等兄弟心里并未如此想过,如今‘鬼妇’既至,那我等也顺道听上一听。”说着眼睛看向昨晚一个老妇人。萧玲昨晚在雅亭之上见过这个人,只不过隔得有些太远,没有看清她的样貌。
萧玲一直在门外听得直抓耳挠扫,心想:“为什么那个红衣男子叫爹爹将军,难不成爹爹以前是个大将军,这才好呢,看看那几个平日只要一起玩耍就欺负我的臭小子知道了还敢不敢欺负我。但是爹爹为什么会说自己姓温呢,我们家不是姓齐的吗?”萧玲虽然不解,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竟然是个大将军,只顾着想怎么和平日一起玩的小伙伴吹嘘,丝毫没有心思往下去想。
“我们的大将军,你能否先讲讲你当年为什么逼死师傅,还骗得我竟然毫不知情的跟着你下了龙脊谷底,你以为我已经死在谷底,可是我又活着回来找你了,这是你想不到的吧?”老妇人振振有词的说道。话语间满目凶光尽露,双手握拳,条条青筋在她那褶皱的皮肤下鼓动着。
“师妹,我说了你能相信吗?”
“我看你怎么说。”
“那我就从头说起吧,”老人定了定神,开始在脑海里不停地搜索着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不久后老人拿起身后的香,点上,对着自己头上的祖宗灵位恭恭敬敬的作了三个揖,心里默念道:“各位温家祖宗在上,不孝子孙无力护及小女,望温家祖宗保佑小女萧玲能躲过此劫。”上完香呆呆的看着祖宗的灵位,眼睛红红的。
“可以说了吗,将军?”老妇人气急败坏的说道,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萧玲在大堂之外听得入迷,竟浑然不觉有一丝困意,只是弯腰侧耳时间太长觉得有些腰酸,便也不顾地上的灰尘,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背靠着门框,双手住着红晕的脸上入神的听着里面的谈话,直接把大小姐的身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师妹,你还记得你是何时入师傅门下的吗?”老人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记得。”老妇人回答道:“四十年前的除夕夜,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啊,都四十年了,我入门比你早六年,依稀记得当年你我都还只是孩子,现已两鬓斑白,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老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接着道:“四十六年前,我父亲被官兵以修建皇室陵寝为由带去充军做了劳逸,半年后在了建设工程之中,我母亲得知消息后,因日夜思念父亲以至重病不治也在几个月后随父亲而去,我幼年时本应绕双亲膝下与亲人共享天伦之乐,却因狗皇帝修建一个死后的地宫而成为了孤儿,但是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报仇。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在磨盘山颠阴差阳错的救了当时因下一个西周墓而被困的师傅,师傅觉得我是可造之才,才收留于我。他把一身的下地本事全部传给了我,试问,我怎么可能会逼死师傅呢?”
老妇人有些按耐不住性子,大声朝着老人叫到:“你撒谎,若师傅不是你逼死的,那他死的时候为什么眼睛一直看着你?”
“师妹,你请待我说完,”老人看到老妇人激动的神情,走过去诚恳的说道:“师妹,请稍安勿躁,我说完你在发脾气也不迟,反正我又飞不走。”
老人说了这么多,但觉嗓子有点干燥,忙喝了几口茶,接着说道:“师傅一共有两个儿女。”
“两个女儿,我怎么不知道师傅有两个女儿啊?师傅不是只有小贝一个女儿吗?”
“因为师傅的大女儿在你还未入门时便死了,所以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师傅和我都没有和你说是有原因的,”老人看了看老妇人满是疑惑的脸,又说道:“师傅的大女儿在我入门的时候就已经二十出头,长得可谓端庄清秀、亭亭玉立,因为她也是师傅早年捡回来的孤儿,见其越长越大,越大越漂亮,师傅对她竟起了歹徒之心,再一次酒醉后师傅竟将其清白玷污了,第二天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