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命令守好院门,不许有人乱出入,她竟连小院都出不得。
……
药王观的道士在罗绮年出事前就已经走光了,韩轩把道观翻遍了也没找到暗道入口,待了整整两夜一天,才浑浑噩噩下山去。
山上找不到,他得另寻他法。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守护罗绮年的名誉,不能让有心人给她泼脏水。不然,以后她安全回来了也难以立足。
“你们去过村里没?”
韩轩布满血丝的虎目如暗夜魔鬼,狰狞可怕。
罗金凤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惶恐地摇头。
“绮年失踪的事你们有没有透露出去?”
“没,没有。”
韩轩半眯着眼睛定定盯着他们好一会儿,直到他们快承受不住威压尿裤子了才一字一句地说:“记住,罗绮年祈福后就跟你们回家小住,照顾生病的外甥。至于住多久,等找到她了再说。”
罗金凤和罗金祥纷纷点头。
韩轩起身想走,里屋传来罗金祥老母中气十足的吼声:“大中午了还不去煮饭,作死哟!”接着又嘀嘀咕咕说些穷亲戚打秋风的话。
韩轩薄唇微勾,眼神冰凉,比他赤红着眼瞪人还恐怖:“管好你母亲,若让她传出半点不利于绮年的流言,我不介意手染鲜血。”
罗金凤和罗金祥真的尿了,本就霉味浓重的空气加上骚臭的尿味,忒刺鼻。韩轩皱眉,鄙夷地扫一眼他们,转身出门去。
“煞星!煞星!活该一把年纪娶不到媳妇儿,娶了媳妇儿也守不住!”
韩轩走远了,罗金凤才敢低低咒骂。
“你小声点儿,打猎的耳里非凡,仔细他听见了回头找你算账!”
“怕什么,”罗金凤声如抖筛,却依旧逞强嘴硬:“我又没有说错。就你怂瘪,人呵吓一回就尿了,懦夫。”她被吓傻了,口不择言,想做点什么让自己不那么害怕。换作平时,她就算心底看不上也打死不会说出口的。
“臭婆娘吃熊心豹子胆了,敢编排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你敢!”
“你看老子敢不敢!”
二人扭作一团,罗金祥老母听到响动过来瞧时,差点没气得厥过去。
“臭婊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老娘儿子也是你能动的?”
二对一,罗金凤伤的不要太轻哟。
韩轩在街上转悠一圈,找村里人带口信回家,说是他两口子要在大姐家住些时日,让他爹娘安心。
然后就去书院找韩贤,韩贤和罗绮年关系好,读书又多,希望他能有办法。
韩贤听闻,暴跳起来,差点指着韩轩的鼻子骂:“大哥,报官呀!”
韩轩一拍额头:“哎呀,我急糊涂了,那咱快走吧!”
走了十几步,韩轩忽然顿住:“不行,报官岂不弄得人人知晓,以后你嫂子还活不活了?”
韩贤皱眉,显然没想到这一层。世人对女子近乎苛刻,女子名誉一旦受损,唯有死和剃度两条路可走。而这两种结果,都不是他们想要的,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