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深秋,百花凋敝,唯有菊花傲绽枝头。
罗绮年和韩轩背着背篓来到山脚下,就被漫山遍野的金黄吸引了。她跑到一丛菊花坡前,掐了朵开得正艳的菊花细细端详:密匝匝的花瓣儿,粉茸茸的花蕊,深嗅一口,芬芳扑鼻。
“真好呀。韩轩,待会儿咱回来的时候,记得摘一兜儿花骨朵回家泡茶喝。”
“嗯。”韩轩含笑答应,每一次她上山都要说这话,可是每次从山上下来忘记的必然是她。即便他提醒她要摘花苞,她也累的混过去。
前方不远处有一颗酸枣树,枣子沉沉甸甸压弯枝头。她蹦蹦跳跳跑过去,摘一颗大枣子用衣袖蹭蹭就往口里塞。
“酸,小心嘣牙。”
“唔——”罗绮年偏头躲过他伸过来的手,她就喜欢吃酸的。
韩轩无奈摇摇头,“你少吃点,等下我带你去打松子。松子硬,你牙要酸倒了,待会儿吃不着可别哭。”
罗绮年讪笑,竖起一根白嫩嫩的手指:“就一颗。”前两天她和韩轩上山捡菌子,她贪嘴吃了好些酸枣,后来韩轩猎了只野兔烤着吃,她咬不动,哭了好久。现在回想起来好丢人哦。
砸吧砸吧嘴,把酸枣核吐出来就不再吃了。
灌木丛中许多麻雀飞来飞去,个个儿身肥肚圆的。罗绮年眼睛亮晶晶的,抽出腰带别着的弹弓,随手捡几块石子儿,咻咻咻,惊起一片飞鸟。
她小跑过去,巴拉茅草,从草底下捡起三只麻雀。冲韩轩得意洋洋的炫耀:“喏,厉害吧!”
韩轩揉揉她的脑袋,小丫头吃得好,干枯发黄的头发已经柔顺得很了。
“现在吃?”
罗绮年摇摇头,她不喜欢吃麻雀,她想拿回去给韩父吃。韩父很喜欢烤得焦黄焦黄的麻雀,就一杯菊花酒,够他乐呵半天。
韩轩带着罗绮年在密林间穿梭,不一会儿来到一片松林处。罗绮年惊叹:“大山深处处处是宝啊。勤快点的人家,一年不用种地,只管捡山货就够过日子啦。”
韩轩揉揉她的脑袋,“大山深处有大虫,一般人家不敢来的。”
“好可惜。对哦,我们来了这么多次,我一次没有看见过大虫,也没见过长条。”
韩轩乜她一眼,嘲笑:“没回上山我给你喷的雄黄酒和草药汁都忘了?”
罗绮年哪里知道这些,连微红,嗔道:“我只听说雄黄酒是驱邪的。没人跟我讲过这些,我去哪里知道!”
几只松鼠在枝头跳跃,踩落松子砸到罗绮年的头上。她伸手摸摸头,定眼看见一只尖耳棕毛的小松鼠儿,它蓬松松的大尾巴好不可爱。那松鼠回头看见罗绮年盯着它,也不怕人,竟用松子砸她。罗绮年好笑,跑过去撵它。那松鼠机灵,见状从这棵树枝跳到另一颗树头,眨眼不见踪影。
罗绮年嘟嘴,捡起一根干树枝敲松树干。可巧敲到松鼠藏冬食的树洞,那树洞破裂,哗啦啦滚落一地松子儿。罗绮年大笑:“让你跑,看我不把你的粮食搬完!”
韩轩好笑:“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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