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家里几口人啊?”
“小人未娶妻生子,家中只有位老母亲,两年前去世了,所以小人现在是独身。”
“哦?为何不娶妻生子?”
“小人家里穷,娶不上。”
“不对啊,你拿了钱,陷害了宋家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在这之后为何也不娶妻生子呢?”
“小人陷害主家,心中有愧,所以……所以就耽误了许多年。”木忆心里鄙夷,陷害的时候怎么不说良心有愧,他的话,怕是一分都不能信。
“哎,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啊,该忘的也都忘了吧,要不然,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下去了,对了,你是哪里人啊?”
“小的就是这锦城边上农庄里出来的人,爹死后,家里太穷,娘把我卖到了宋家,给弟弟妹妹们留点活路。”
“这样啊……”木忆的音拖得长,但这来福也不怕,接着又说道,“后来他们都得了大病,全死光了。”一句话就把木忆的后路和打算给断了,这整个就是囫囵人,没有任何可以要挟的把柄,木忆见他嘴如此硬,也就不好再问什么。
“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且给他看看伤,没得一个好生生的人进来,直挺挺的出去,这就不太好了。”说完这话,扫了一眼来福的表情,很奇怪,没有寻常的害怕,似乎早就置生死于度外,坦然得很。
回去的马车上,程嗣问木忆问那些不沾边的问题干什么?“我怀疑他说的情况有假,这背后的人可以跟他套整段说辞,但不会连这些家宅小事都核对的清清楚楚,所以,我让暗门的人去查,他的背景,包括祖籍,家里的亲戚,甚至是曾经的邻居,我要从他的话里撕出个口子来,捏着他的把柄,才能问出真话。”
程嗣笑笑,说的没错,蛇有七寸,人有死门,按住了,就跑不脱了。
“我有种直觉,邢家和宋家都被算计了,这庆妃和婉妃都含恨而终,凶手必定另有其人。”木忆坚定的说道。
“若真是这样,查出来也好,宋之扬要报仇,别报错了地方才是。”程嗣说道,“你提起宋之扬,我倒是有些想阿诺了,这人啊可真没良心,以前宋清影还在南罗的时候,书信几日一封几日一封的送过来,现如今人过去了,看,这都快十日了吧,反应都没有,哎……儿大不由姐啊。”说完还摊摊手,程嗣被她这吃醋的模样逗得不行。
其实,并非木诺不送书信回来,实在是他们也遇到了难题。
南罗的药丸一运到渤海,他就安排送往各处的店铺,线路也都是清理的干干净净,而且护送的人都是熟门熟路,谁知这一趟出去了十六队车马,只回来了三队,其余的到现在都没个踪影,各家掌柜写信催他催得厉害,可这些送药的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一般,实在是奇怪。
宋之扬查了又查,才知道查到其中一队送往平安镇的车队,在路上被人给迷晕了,车马人全部都带走了,什么也没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