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英晚晴就像被人蹂躏摔打的布偶一样,瘫坐在椅子里,惨淡,破碎。她眼睛盯着虚空,嘴里喃喃说道:“表哥,这次如果我闹着不走,是不是以后,我都无法再踏进候府半步了?”
英晚睛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再睁眼,眼里已满是怨毒狠绝:“林苏娘,再回候府?你休想!”
……
林苏寒刚刚放下碗筷,赵婆子就掀了纱帘走进来。“少夫人,听说你要马,我们那口子半夜就动身了,赶在早上带了两匹回来。少夫人可用好了?快去看看可否满意?”
林苏寒听她脚步轻快,语带笑意,想是买的两匹马儿真的不错,便笑着站起身:“辛苦你们了。走,看看去。”
确实是不错的两匹马:体态健魄,马身线条流畅优美,枣红色的马鬃在灿烂的朝阳下泛着油光,漆黑黑的大眼珠子透着股灵劲。
林苏寒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慢慢走近,伸手抚上马脖子。
马儿似是有些受惊,扬头避开林苏寒的手,马蹄不安的胡乱踩踏着。
“小姐你小心些!”阿竹喊道。
杨老头紧了紧手中的缰绳,马儿立即就老实了。“少夫人不用怕,这马…很温顺的。”他有些局促的道。
“嗯,我知道了。我很喜欢这两匹马,谢谢你啊!”林苏寒说着去牵缰绳。
杨老头就是赵婆子的丈夫,看着五十余岁的样子,眼角额头不少皱纹,人有些黑也有些瘦,但骨架颇大,看得出年轻时候长的颇为壮实。只不过性子木纳,人有些老实,见林苏寒笑着向他道谢,伸手欲牵他手里的缰绳,忙不跌的松手给了。
身后的赵婆子有些急了:“少夫人要牵马去哪?”
阿竹有些不解:“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小姐买马就是为了学会骑马啊。”
林苏寒倒是笑了笑:“是程明宇的交待吗?”
赵婆子夫妻俩对视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
世子爷除了给银钱再三交待要仔细照料少夫人外,确实还要求他们把人看紧点…
林苏寒也不是真要他们回答,又道:“我的事,想必你们都很清楚了。候府,或者说庆州城,我一时半会是回不去的。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既不会偷偷回去,也不会偷偷离开,在跟候府的关系没有了断之前,我都会安心的住在这里。”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后悔、或者是觉得自己做错了。相反,我是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今后这十里八乡的,谁家有怀孕产子的,都可以来找我。我学会骑马,来回都方便。”
赵婆子看着马旁那女子俏丽的容颜,听着她说的话,想着她做过的事,不知怎的,心中突然荡起一股豪情,曾经以为千不该万不该的事情,细细想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了。她笑着朗声道:“少夫人,你想要去哪里,想要做什么,尽管去就是,没人会拦着你!当家的,牵马,跟少夫人走!”
阿竹这下不干了:“不是说不会拦着我们的吗?”
赵婆子哈哈笑了:“阿竹姑娘,你和少夫人从未骑过马,我们当家的多少懂一点骑术,你确定不要他教教?”
阿竹闹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