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看着李永茂问道。
“为什么?!那你要问他了!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竟敢调戏我家小妹!”李永茂说着说着,浑身是火。
众人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但仅仅是调戏了一下就被杀死,对于他们这群有名声有地位的江湖中人来说,未免太过了,而且还是一派掌门,如此打门面之事,岂能咽下。
“小子,你这样做,可想过后果。”向南天忍不住问道。
“什么后果?他是该杀之人,不管是谁,胆敢调戏我家小妹,只有死!”李永茂怒目而视。
“李大哥...”朱景凝轻轻拉了一下李永茂的衣袖,示意李永茂不要这么过于激动,虽然朱景凝是受害人,但她也感觉李永茂似乎比她还激动。
“小子,好猖狂啊!快赶上我了,哈哈哈....”向南天突然笑道。
向南天的狂气引来星苍的侧视,寒芒一闪而过。
“星掌门,就算是陆掌门调戏在先,那也不能把人杀了啊。”
“就是啊,陆掌门好歹也是一派掌门。”
“没错,这件事必须给个说法,不然不能服众。”
在众人的滔滔不绝之下,星苍终于开口说道:“好,来人,把他们全部关起来。”
“是。”
“我看谁敢!”李永茂飞身挡在朱景凝前面,怒声说道。
“还敢反抗,这完全就是不把世极门放在眼里吗?”
花阴的话彻底激怒了星苍,“你不肯,别怪我不客气了。”星苍说着,真气已经运转于手,手掌聚拢,缓缓抬起,一股气势悄然凝聚。
向南天微微侧目,眉目轻皱,感受到星苍的内气与众不同,极其玄妙。
“师兄!”道启喝止。
“启禀掌门,外面来了一大批官兵,像是朝廷的锦衣卫。”一弟子的通报震惊了所有人。
“武林向来与朝廷不和,不知他们前来干什么?”向南天疑惑道。
“他们有多少人?”道启问道。
“大约几百人。”
几百人!这个数字再次震惊了众人。
“所有人备战!”星苍下令。
“且慢,掌门师兄,我们先看清楚状况再说,不要适得其反,如果打起来我们吃不了好果子的,况且还有天魂帮等魔贼。”道启劝道,隐隐猜出这些官兵为什么来此了,
星苍转念一想,确实是这麽回事,不能让东方应当了渔翁。
“好,我们一同去看看。来人,看好他们。”星苍看了一眼李永茂和朱景凝,转身便离开了。
“是。”
道启回头望了一眼朱景凝,而后,也跟随众人离去,一探究竟。
众人离去,院落里只剩下李永茂和朱景凝了,留下世极门两人把守在庭院出口。
“...李大哥,这....”朱景凝缓缓扭头看着李永茂,满脸的不可思议,那种被身边的人“背叛”的滋味一时心痛交加,从刚才的话语中,她已经想明白起初李永茂为什么再三问她要不要回去,还有刚才李永茂说让她不要担心,原来是早有准备,那一枚烟火就是信号。
“公主,请恕罪,我也是为了你好,这里人蛇复杂,刚才您的.....清白之躯差点就不保了,我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出此下策,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皇上也十分想念你了,请公主随臣回宫吧。”李永茂抱拳鞠躬道。
朱景凝怔怔的愣在那里,要回家了!要离开这里了!要和他们再见了!
不多时,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跑来一人,赫然就是天林,天林看着李永茂与朱景凝,轻声说道:“师傅让我来叫你们过去,走吧。”
李永茂看向朱景凝,等候她的意见,朱景凝缓缓转身,向屋内走去,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傻,看的人是小傻,但不知想的人又是谁.....许久,一行清泪缓缓流下。
李永茂看着公主的模样,虽有心痛,但为了公主的安全,只得狠心了。
“走吧。”天林提醒道。
朱景凝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傻,一步一回头,直至门框挡住了身影,朱景凝才转身离开。
在天林的带领下,李永茂与朱景凝来到山门前。
偌大的山门前,此时也显得略小几分,黑压压的全是人,一边是各门各派,武林之人;另一边是庄严以待,朝廷之人。
朱景凝与李永茂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每个人都不自觉的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朱景凝与李永茂缓缓显现于众人眼前,直至最前方。
“参见公主!”所有的锦衣卫和士兵齐齐下跪,声势浩大,让那些武林之人也不由得一震。
或许现在就是陆元青后悔的时刻了,或许那名青元教的弟子现在正哭诉给他的掌门听:你调戏的那个女子是公主,活该你死了,可千万不要连累我啊。
自从知道了朱景凝的真实身份后,所有人的内心都翻起了惊涛巨浪——当朝公主,难以置信。
“起来吧。”朱景凝轻轻说道。
但那些人却依然跪着,“请公主回宫!”
看到如此之大的阵势,听到如此之大的声势,朱景凝猜想定是父皇下了死命令,今天是非走不可了。看着他们那一个个无辜的脸庞,朱景凝犹豫了一下,眼中含着一滴苦泪,还是踏出了那一步,一步踏,众人别。
朱景凝径直向前走去,她不想回头,也不愿回头,她怕一回头就不想走了,她怕一回头自己就会痛哭流涕,她不想去体会那分别的一幕,只有这样,只有毫不留恋的离去,才能断掉那伤痛...
“多谢各位的款待,告辞了!”待朱景凝远去,李永茂转身抱拳说道,转而,也转身离开了。
朱景凝踏上早已准备好的一辆马车,静静的坐在里面。
“看好公主。”李永茂走过去对着两个锦衣卫说道,而后,骑上马,再次看了一眼世极门众人,挥手道:“启程!”
马车缓缓离去,朱景凝掀开布幔,向外望去,那山,那人,那景,全部消失于眼前....朱景凝把布幔拉下来,坐在车里,感受着颠簸,亦如心情一般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