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露出一丝迷茫,显然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半晌后他眼神锐利地盯着宁青阳,厉声道,“狡辩!”他一甩手,一道金光直直地向宁青阳打去。
叶君竹将金光挡下,心里有些不爽,你才是魔修!你们全家都是魔修!
“住手!”监寺走过来,制止那佛修再次攻击,轻喝道,“法明,不得无礼!”
监寺转身看向叶君竹,略带歉意地笑道,“法明以前被魔修暗算过,所以对魔修比较反感,而且头脑不太灵光,有的时候分不清魔气和魔修的区别。”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君竹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只好无奈地笑道,“无碍。”
叶君竹看法明实在不适合当同伴,便往别处走走,但是济世支派的整体实力实在低,金丹期的也就那一个法明,后来听说还是长老,剩下的就是元婴期的住持了。
寻找一天无果后,叶君竹叹道,“太阳落山,外面更加寒冷了,明日再说吧。”
“好。”
夜里叶君竹本想依旧打坐,但今夜却更加寒冷了,他只好和衣钻进被窝里休息,将所有的衣服都盖在被子上,即便如此还是彻骨的寒凉。叶君竹被冻得睡不着觉,哆哆嗦嗦地嘀咕,“我我我很热,我很热......我不热......”他觉得越催眠越冷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这次,叶君竹感觉到的不是一两股视线,而是四面八方都投来视线,就好像有一群人将他围了起来,默不作声的盯着他。叶君竹猛然睁开眼睛,但所见之处一片漆黑,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叶君竹攥紧冰玉珠,突然向四周打去,然而冰玉珠就像是掉进了黑洞一样,连撞到墙的声音都没有,若不是叶君竹和它们有感应,还以为那些冰玉珠穿越了呢。他将冰玉珠召回,皱眉苦思,难道周围没有人?
这时,右边的床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光球,光球后面露出一张苍白阴森的脸。
叶君竹微微一怔,嘴角抽了抽道,“青阳,你从哪儿拿的夜光石?”
宁青阳坐起来道,“上次在桃花林那个魔修洞穴里抠下来的。”
“......”叶君竹轻咳一声道,“怕黑?”
宁青阳语气生硬地说道,“不怕,只是这个地方有些太黑了,一丝光亮都没有。”
叶君竹嘴角微扬一下,然后说道,“方才你可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你?”
宁青阳点点头道,“不错,其实现在我还是有那种感觉。”他话音刚落,那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就消失了。
宁青阳穿好衣服,下床走了走,手中白色的夜光照着他方圆两米,片刻后宁青阳的脚步忽然顿住,他看向两个小和尚的床位道,“大半夜的,他们人呢?”
叶君竹起身走过去看了看,床上只有两个被团瘪瘪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他随手将其中一张被子掀开,扬起一阵灰尘,里面破旧的棉絮飞了出来。他扇了扇鼻子前的灰尘道,“这个小和尚的被子怎么如此破旧?”
宁青阳将另一张床的被子掀开,同样也是破旧不堪。
“阿弥陀佛。”青年佛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们背后,他抬手将旁边宁青阳的被子掀开,里面依旧扬出破旧的棉絮。
叶君竹皱眉道,“佛修的障眼法果然厉害。”
“哈哈哈哈......”许多人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已经锁上的房门忽然被撞开,咣当一声打在旁边的墙上。
叶君竹看向门口喝道,“何人装神弄鬼?”他猛然将冰玉珠打向门外。
笑声戛然而止,半晌后那些人又开始不断气地念道,“魔修该死魔修该死魔修该死.....”他们就像是在念经一样,语气无悲无喜,不断重复着那四个字。
宁青阳无声地冷笑一下,将腰间的丝巾甩向门口,正正打在一个东西的身上,丝巾上闪过一道金光,照见许多血肉模糊的人脸挤在门口。
“阿弥陀佛。”青年佛修念了句佛,忽然坐在地上,以右手覆于右膝,指头触地,口中默念着一段咒语,全身散发出阵阵金光。
青年佛修身上的金光越来越亮,将整间屋子都照的犹如白昼。
叶君竹这才看清障眼法后真正的屋子,桌椅早已破旧不堪落满尘土,屋子里还有着黑色凝结之后的血迹,最重要的是房梁上和门窗都趴着数不清的血肉模糊的人,也许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因为他看到的只是一堆混在一起的血肉,血肉中有着白色的牙齿和黑色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