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谣觉着自己站在这里片刻,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完了。
她也有些疑惑,谢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能挑个正常点靠谱点的地方聊这种私密的事情呢?她倚在假山石旁,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希望自己可以平安躲过此事。
本以为谢然问完话就该走了,却没想到那女声画风陡然一转,竟问道:“奴婢听闻王家寻回了那位失落在外的六姑娘,她今日还来了天音阁想要拜师,公子以为如何?”
虞谣觉着自己背后一凉,总觉得要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谢然像是没想到那人会突然提起此事,停顿了片刻后方才几不可闻地笑了笑:“王老夫人可真是用心良苦,想来是让她来拜苏如是为师的吧。我听闻王执也已经返了京,陛下对他仍是信任如初,必定不会薄待他,朝中的局面只怕是要有些变动了。”
“奴婢是想问,您可要考虑一下这位六姑娘?”那女声话语中带了些犹疑,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她如今可谓是王家的掌上明珠,世家之中少有身份能与她相提并论的闺秀,更何况当今陛下对她也有所亏欠,若能将她掌控在手,便可免去许多麻烦了。”
虞谣愣了愣方才领悟过来这人的意思,先是震惊,而后又觉得有些好笑。
而令她意外的是,谢然经对此未置可否,只淡淡地回了句:“我自有定夺,你不要插手此事。”
虞谣还没来得及想谢然这句究竟是何意思,她的全部心神都被水中的那玩意吓没了,几乎要失声尖叫出来。
她自认不是什么胆子小的人,前世能面不改色地看惊悚电影讲鬼故事,自己一个人去蹦极的时候腿都不抖一下,但是唯独有一个死穴——虫它。虞谣也说不清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对这玩意这么害怕,但那种恐惧仿佛是与生俱来深植骨髓的,以至于她都曾自嘲,若有人想逼她做什么事,不需要严刑逼供也不需要美□□惑,放一条这玩意过来她什么都从了。
看着那玩意越来越近,虞谣不由自主地旁边挪了两步,然而她这一挪动,便不可避免地发出了细小的声响,将她暴露了出来。
被人掐着脖子提起来的时候,虞谣非但没有紧张,反而轻松了点起来,毕竟她不用再担忧那玩意扑过来了。
“六姑娘!”九音看清谢然手中的人时,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才她还在等候谢然的吩咐,却看到谢然突然转过假山,她跟过来时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了。
虞谣被她这一声唤回了神智,强行打起来精神,对上了谢然的目光。她心中一惊,谢然明明已经认出她来了,但却没有丝毫要放过的意思。
谢然看着呼吸越来越苦难的虞谣,终于松了手,将她放了下来:“你怎么会在此处?方才的话听了多少?”
“师父让我来园子里为她采一朵花当拜师礼,她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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