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谣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你有伤在身,就不要再麻烦了,我自己回去也是可以的。都说了,就算有拐子也不会拐我这种的。”
“倒不是为了这个,你自己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谢然听她拿方才自己的玩笑话来堵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这时辰,街上的人都散去了,你一个人回去的确不稳妥。”
先前虞谣想要回府之时就已经有些晚了,再加上接连的折腾,大街之上的确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商贩在收摊。
虞谣也不傻,知道这并不是什么门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年代,她一个小姑娘深更半夜走在大街之上还是挺有风险的一件事。犹豫片刻后,她弱弱地抱怨了一句:“若不是这件事,我早就回府了。”
她真的是不太能立即为何谢然非要让自己陪着他来医馆,明明他自己什么都能料理,全程下来她就负责当个背景板罢了。
谢然没把她这点抱怨放在心上,默不作声地起身出了医馆。
虞谣看着他的背影,竟凭空看出几分落寞,而后便被自己的脑补能力给瘆到了。在她心中,谢然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又怎么会有事情能够让他失意?
谢然见她跟不上自己的步子,便主动慢了下来,低头笑道:“怎么,要我背你吗?”
虞谣当即就清醒了,谢然总是有这种本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成功抽醒她。
她有些受宠若惊,而后结结巴巴答道:“不,不用……你手臂还伤着呢。”
“你今晚过得怎么样?”
谢然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句,虞谣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句话的效果堪比“你幸福吗”这种脑残问句。
“开心……”虞谣努力将自己代入一个□□岁的心理,生怕她说自己过的不爽,谢然又要弥补给她一天。
虞谣简直要尴尬哭了,有那么一瞬间特别想问,是不是所有人在深更半夜都特别容易伤春悲秋,就譬如她中二病的时候,每天半夜都喜欢无病呻|吟一样。还好谢公子现下虽是差不多是中二病的年纪,但为人却还是靠谱一些,没再问这种弱智问题。
其实她只是因为心理年岁较大,所以才会觉得谢然这问话有些幼稚,但实际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虞谣琢磨着,若是谢然将来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只怕到时候就是他尴尬了。
回白府的路还是有些远的,虞谣觉得自己的腿都快走断了,上下眼皮都在不住地打架了,才总算远远地看到白府的侧门。
“好了,你回去吧。”谢然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转身离开了,留下虞谣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摸、摸头杀?
谢然方才那个表情近乎温柔,再搭上他柔和的音调以及无边的夜色,几乎让虞谣生出一种被他小心呵护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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