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靳然看着梦初上楼,正准备离开时手机响起,皱了会儿眉还是接了:“身体恢复的怎样?”
电话那头沉默,唯有呼吸声断定通话中。
有一双手正在有节奏地敲打着不锈钢床架,多年前的职业习惯,眨眼频率低于普通人,注视的时候常被误会成深情。常规病理切片,她的时间有些长。能在亿万观众前声泪俱下将囊肿说成不治之症,她做事倒是不计后果。职业习惯?内心只有一个目标,要赢。昨天和马哥分开后,原想从手术医生护士那探听一二,没想到却在地下车库无意间撞到叶母在医生那询问术后护理,他一个男人真不知道卵巢囊肿是常见妇科疾病之一。那位医生的车子离开,他从柱子后面走出,被撞破的叶母看见他时,愣了愣,随后用纸巾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如释重负地说‘幸好是良性,’故作姿态的解释丝毫不漏破绽。玩转着手机,柏晁摇着头笑笑,懒得提醒手机里录制着谈话内容以及一个档案袋,出手真大方,也为叶秋捏一把汗,这家的医疗水平靠得住吗?
坐在病床上的叶秋止不住颤抖了一下,宋靳然的声音平淡无常,恰是这份平静让人全身身下发冷,想要的温情终是一场独角戏。她是思虑良久才鼓起勇气拨通了这个电话,一个手按着额头挡住眼中的绝望:“挺好的。”声音噎住,稍作抬眼就能看到床尾站的人影,那种近乎监视的恐怖正逼迫着她坦白。眼帘低垂,呼吸起伏间她轻轻地说:“病理切片出来了,是良性肿瘤,休息一阵就好。”脸颊一片冰凉,用手摸了摸才察觉到自己哭了,与柏晁对视,脸上又开始隐隐发烫。不知道有没有烧红,不自觉地捂住,或许是今天打针后出现的燥热。
“真的吗?那太好了!”宋靳然没有多想,脸上露出笑容,发自肺腑的为叶秋高兴,“先把身体养好,注意休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跟我说。”
叶秋点点头:“先前听到身体里长了比拳头还大的东西,我被吓得理智都没了,等身体恢复一些得在微博上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大家,还真有点担心他们会骂我。”
宋靳然笑了笑安慰道:“难道大家伙还盼着你真得了癌症?没有经历过外人无法体会等待结果时的煎熬,球迷都盼着你平安,别想太多,没事的。”
“你那天来的时候我刚清醒,妈妈担心地半个月没睡上一次整觉,好像也没跟你说细节。手术前医生说先做微创试试,就是肚子上打了四个孔,如果得切输卵管才开腹,幸好微创就解决了。医生说,我以后还能要孩子,就是担心将来还会复发,所以等我好了,恐怕得赶紧出去相亲。”叶秋笑了声,手紧紧握着拳头藏在被子下。
“照顾好自己。”反复的叮嘱,说不出别的承诺。他看见梦初站在门口,看到车子还在眼神流露欣喜,挂完电话下车。
“幸好你还在,”梦初冲着宋靳然吐吐舌头,拉着他的手摇晃,“求你件事成吗?”
“说吧。”微笑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女人,他觉得自己有些幸福,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
挺不好意思开口:“覃儿要搬走,能不能帮个忙?”
“需要一点报酬。”
“啊?”
宋靳然笑出了声,抽出一只手戳着自己的脸颊。梦初噘着嘴侧过头嫌弃,继而抿着嘴克制着笑容,看了下周围没人,踮起脚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下,脚跟还没着地,眼疾手快的某运动员双手捧住梦初的脸,轻吻梦初的嘴唇。蜻蜓点水,有点甜。
牵着宋靳然的手转身上楼,站在门外看着屋内大大小小的行李,宋靳然问:“覃意走了,这儿就你一个人住?”
覃意刚好走卧室出来,吐了一句:“双休许梓初就回来,我给你腾地方还不好,你要是不放心就把梦初接到你那去,”上前几步,贼兮兮地笑着,“没关系的,我房间也可以留给池韶昀,人家那么高又有剑,肯定安全,宋老板你就放心。”
“我答应了池韶昀,比赛回来帮他介绍电影学院的美女。”宋靳然露出漠然的视线,迈大步走进屋子。
这下轮到梦初八卦:“你还认识电影学院的?”
“不认识,娱乐圈的事我不了解,但是上官则炀认识,我一定帮他挑个靠谱的。”
回答够坦然,同校师妹外加剧组演员,上官则炀应该认识不少。覃意不罢休,围着宋靳然继续逼问:“那你怎么不找个女明星?”
宋靳然搂过梦初,叹气:“差点就找了,我那妹夫难得给我介绍,谁知道那天柏晁带着梦初砸场子,比对过后我觉得这姑娘更漂亮。”
覃意捂着胸口干呕:“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宋靳然。”
“怎样的?”
覃意翻了个白眼:“肯定不是清纯的。”
——
车子开到萧家,覃意先下车找保姆帮忙搬行李。像萧聿凡这种咔位的男星年收入是多少梦初没去了解过,年前萧聿凡闹出撞车新闻后才知道这厮有一辆七百多万的超跑,再看眼前的碧云山庄独栋别墅,掰着手指也算不出具体价值,简而言之就是挺有钱。听覃意说过,萧聿凡的父母在他很小时候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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