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明明是自己身心疲倦,反倒安慰起别人,这句话听的人心潮涌动,他的声音疲倦的让人落泪。“有事别一个人撑着,我们可是好朋友,我这人虽然没什么本事,当个倾诉对象还是可以的。”
“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是找你。”肖漾慢慢地说。
“不……”
“这回就不要拒绝我了,谁知道这次一别,哪年哪月才能再次相见。”
之二:
肖漾回到海景房才发现人去楼空,而阿姨也写上辞职信离开,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悄无声息间突然离开。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曾经拥有过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场梦境。
就在肖漾呆傻的站在门口难以接受这一切的时候,徐华又适时的出现,她拍了拍肖漾的肩膀说:“儿子,该回家了。”
本来还没有缓过神来的人听到这一句彻底爆发,他已经顾不上站在面前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失去理智般的怒吼。“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都巴望着她赶紧离开,希望她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是吧!妈,我告诉你,这姑娘是我肖漾看上的,除非我放弃否则永远都不会跟任何人妥协。我们这辈子就活一次,为什么非得干涉我的感情!”
徐华被肖漾的怒火给吓到,她先是愣住了,接着就开始嚎啕大哭:“那你也记着,只要我活着就永远不可能接受她。行,我告诉你她去哪了,她回s市了,现在大概已经站在麒瑞楼下,你没有希望了。她和那个小野种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就你那点能耐找个什么样的没有,你不喜欢那些队友也没有关系。那些个不如你的还找了模特女明星,哪个不比她漂亮,你到底是中了哪门子邪。”
“对,我就是中邪了,所以你们放弃我吧。”
“肖漾!”徐华大声的喊了一句,握紧的拳头拼命砸到肖漾身上。
可是肖漾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将徐华推开准备出门追随而去。徐华眼看拦不住,从包里拿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然后冲出去跟在肖漾的身后大声呼喊着。
“肖漾,你再不停下,我就死在你面前。”
肖漾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体看着徐华又整这一出,都觉得有些疲倦了:“妈,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徐华依然不肯退让,反而步步紧逼着:“你要是敢在往前一步,我就划下去了。”
肖漾无奈地摇摇头,那把刀原本是他的物品,不过很久之前就让徐华拿去当切水果工具随身携带着。他不想再理会徐华的无理,心里只有一件事,如果牧婕真的遇见了汪筠皓,就算她想不去过往的种种,汪筠皓也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事在他心里越来越着急,直接转过身加过了步子狂奔到车子旁边。
“肖漾,我死给你看!”
终究是自己的母亲,肖漾关上了车门又跑回到徐华旁边:“把刀子收起来,给我吧。”
“不许去找她!”
刀尖就压在手腕上,虽然有些年头了可是依然锋利,稍有不慎就可能划破肌肤。而徐华用的手劲有些大,要是再往下用一点力,后果不敢想象。
肖漾心里担忧着,看徐华的样子一副誓不罢休的韧劲。他开始软着性子好言相劝:“先把刀放下,万一真伤到了怎么办?”
徐华冷冷一笑:“我的儿子啊,你真以为我是闹着玩的。你要真跟她在一起,我真的生不如死,你今天要是去了,回来就再也看不见我。等我死了,你就抱着一辈子的遗憾去跟她幸福吧,在你心里我的分量还不如一个外人。”
“妈!”
看着徐华右手提起真准备动手的时候肖漾彻底惊呆。他出手想握住刀柄,母子两人拉扯着,徐华一心求死根本不愿意松手,而肖漾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目前在眼前自残。不管她这次的行为是真是假,他都不能拿亲妈的命去赌一把。就在拉扯间,刀子划到了肖漾的右手腕上,锋利的刀片瞬间将手腕划破,一瞬间就出现血肉模糊的惨状。
痛到麻木的苦楚让肖漾按住伤口的力气都没有,徐华在旁边捂着嘴吓得六神无主,她的眼泪都下来了,惊呼着:“怎么办,儿子怎么办啊?”
“你快去开车,医院去,我的手……我的手会不会不能打球了?”
“啊!”徐华发出了一声尖叫,下一秒赶紧在包里找着车钥匙。“不会的不会的,你千万不能有事。”
【小白曾是运动员】
几周前还在德国参加公开赛的柏晁,从带队教练张梁口中获知肖漾可能回归的消息,激动的恨不能当场飞奔回国。
遗憾的是就算回到国内他还是不能马上去见自己的偶像,因为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比赛在等着他,公开赛结束后他回到封闭训练的场地,确定了肖漾也会赶到本次世乒赛的举办地z市。
柏晁来到世乒赛主赛场场地的时候,看见肖漾一个人安静的站在乒乓桌旁。他激动万分的跑过去喊了一声漾哥,对方却没有反应。这让他感觉有些奇怪,心想这或许是因为场地内正有人练球,太吵闹的缘故。
正准备再喊一声,刚提气还未落下,就听到肖漾背对着轻声说:“熟悉的场地熟悉的比赛。”
柏晁在后面愣了一下,直到看见肖漾转身冲他笑,他才缓过神来知道明白了肖漾的落寞。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浑浑噩噩的看着肖漾,整个人像被抽离的迷乱:“哥,你回来了。”说完他才意识到,站在这个场地上失落的不是自己。
“我看了你最近一次的公开赛,打的不错,这次世乒赛上好好努力。像你这个年纪,说不定也能拿到大满贯。”肖漾笑着拍拍柏晁的肩膀。
柏晁看了一眼肖漾,对方好像彻底从恍惚中走了出来,他都怀疑刚才是自己看错了。听到肖漾的赞叹,他一如当初十几岁的少年低着头羞涩的笑着:“我不行,我离你还差很远很远。”
“未来是你们的,我已经是过去式了。”
“哥。”
肖漾看着柏晁,露出淡淡的笑容:“加油,你还年轻呢。”
——
柏晁原本以为肖漾会很快的加入到教练队伍中,却从别人口中得知因为肖漾离开了多年,所以先要通过一场比赛让大家知道他即将再次回到球迷的视线。而这场大师赛就在z市下面的一个经济发展县市,柏晁看到自己也在名单中,还将和肖漾进行对打,就乐的几乎没睡着。
眼看着大师赛的日期即将逼近,肖漾却找到了柏晁,建议他退出此次比赛,专心迎战世乒赛。
“为什么呀,反正我们就是个表演赛,不会受伤的。”柏晁气得都快嗷嗷叫了,他太想和肖漾杀两局了,特别是在肖漾正式回归的第一场球赛上。或许失去了这次机会,肖漾都不会在公开场合握球拍比赛了。最主要,他和宋靳然打过赌,一定要赢肖漾一场。
肖漾的表情有些严肃,他看着柏晁,长者般的语重心长:“小白你看看目前要参赛的主力队员,哪一个像分散注意力去参加大师赛,现在离世乒赛只剩9天,没有时间让你耽搁。”
柏晁抓抓脑袋,委屈的说:“我就是想和你打一场比赛,教练说了我们四个参加世乒赛的打完就先回来。再说了,会派我去不就是说这次我拿到冠军的可能性不大。我现在想拿到世乒赛单打冠军的可能性很小,虽然……”
“你想拿冠军吗?”
柏晁看着肖漾,隔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说了句:“想。”
“我那个时候参加世乒赛,所有人都以为我不会拿冠军,人活着争的就是一口气。哪个运动员不想拿冠军,小白有时我看见你,就好像看见了那时的我。”
这句话让柏晁更加不好意思了,他嘿嘿的傻笑起来,挠着后脑勺说:“我想拿世乒赛、世界杯、奥运会三块金牌,说真的做梦都没有想过。”
肖漾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那个时候天天做梦都在想,不做梦那就连实现的勇气都没有。”
柏晁看着肖漾,他的眼睛盯着球台,像个回忆过去的老人。这里有太多人想超越肖漾的成就,最终都成了梦想。可他说的没错,如果连梦想都没有了,哪还有追逐的力量。
——
直到第二天下午出发前,肖漾才看到了最后确定名单,上面还清晰的写着柏晁的名字。他有些生气,想找主教练理论,却被师父张梁在半道截下。
“小白现在的状态不错,还有很多上升的空间。以他目前的状况看,缺少了许多大赛经验,这次能作为年轻队员选入世乒队伍也是不容易了。可是对于我们很多普通老百姓,这些年他们对国球手的认识还是保留在过去那些老队员身上,小白也需要一个舞台去表现自己,让大家伙都知道我们年轻的小队员不乏人才。再者大师赛不是真正的竞技比赛,你等会去了场地跟他拉两把就好,就打3局还是7分制,他比赛结束接受好采访就回来。”
肖漾无力反驳,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再说也没有意义。正要走的时候,张梁又喊住了他:“你今天也要好好表现,等会儿体育频道会有直播,到时媒体肯定会特别关注这次的复出。”
“放心吧师父,我知道该怎么做。”
——
比赛那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距离开场还有半个多小时,体育馆外的私家车已经排成长队,没想到这种天气大伙的热情不散。
柏晁给的位置很好,距离球台绝佳的位置。牧婕和朋友并排坐着,等待着比赛开场。旁边的几个老太太比我们还兴奋,从包里一堆吃的,全当看戏来了。
运动员入场,肖漾的名字出现全场都沸腾了。
牧婕右侧的位置还一直空着,仔细想想这样的小比赛,观众也不一定按着票上的座位,肯定是哪里空着随便找坐。
正想着,感觉旁边有人过来了。抬眼一看差点叫出来,捂着嘴激动了一小会,然后小心的说:“你怎么来了?”
友人无奈的看了牧婕一眼,又望向球台,她压根就不知道柏晁也是运动员。
柏晁说:“我不比赛,跟着队里一块过的,等会儿就会走。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会不会来。最近没事就霸占娱乐头条,你比汪峰还牛。”他顿了顿,挑眉作诗,“肖漾第三个出场,对战的是德国名将。这种比赛虽说是表演级别的,不过这次他用左手直拍,足够震惊世界了。”
——
比赛开始,肖漾拿起球拍的时候,旁边就有人在说:“他是不是左手拿着球拍?”
位子离球台再近,手上细微的动作并不能清晰看见。
友人听到了别人的话,倍感疑惑,凑近些问牧婕:“他不是一直用右手?哦,对了前几年好像说右手受伤不能打比赛了,他居然还会左手。”
牧婕笑笑没有说话,让她看旁边直播的大屏幕。这时观众席上有人惊呼:“天哪,他用的是左手直拍,肖漾可是右手横拍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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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连绵不断的雨水,让路灯都变得有些昏暗。肖漾的腰伤尚未完全康复,为了签下合同不得已才上场,好在表演赛并没有力量上的爆发。
他正打算合眼小睡一会,坐在一旁的柏晁却故意撞了他。
“干嘛?”肖漾的声音听上却低沉浑厚,还带着一点困顿。
柏晁幽幽的笑着,扬起手机:“想看看我拍的照片吗?”
肖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在这黑暗里估计对方也没有察觉:“记者和球迷都拍的比你清楚,你留着自己慢慢看吧。还有啊,明明让你不要跟来,不好好训练成天想着玩。”
无辜挨了一顿训,柏晁暗探自讨没趣,他靠在椅背上,故意卖着关子说:“哎,不看拉到,你不要看那我自己看喽。”
他点开手机,翻到刚才观众席上的合影,故意在那摇晃着,却发现肖漾的脑袋别过去看着窗外。他拿起手机,将屏幕对着窗户。黑暗中,屏幕上的照片倒影在玻璃上,无比清晰。
肖漾看见后连忙转身,他抢过手机。
柏晁抱怨着:“自己说不要看的。”
“什么时候的照片?”看照片的背景,很明显是在赛场上,“她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不打比赛,还是留下。”
【肖漾回归赛场】
过去几年像这样的表演赛,肖漾压根儿就不会放在心上,无非是开局时先和主赞助单位的董事来几局,适当的送分让对方赢球,以此引起观众席感受竞技体育花式与轻松的一面。可如今的所有早已是物是人非,虽说每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依然能听到不亚于过往的欢呼雀跃。
谁都知道,肖漾退役后再也没有拿起过球拍,并非全身而退,而是他的右手再也不能和从前一样打球了。甚至于使出扣杀的时候他的右手会突然无力,球板完全不受控制的飞落。
过去的主力队员现在成了陪练,落差感隐喻在内心已然不言而喻。肖漾回到训练场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球板触及地面的声响似乎穿破了所有的击球声。站在球桌对方的柏晁像被吓傻了一样的不知所措,几乎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的偷看了肖漾的反应。而他在沉默了几秒后,低着头弯下腰捡起球拍,然后示意着另外一位队员过来替补。有些无力的转身看了一眼柏晁,艰难的露出一丝笑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先回了酒店。
几乎是所有人都认为肖漾再也不可能以任何形式回到队里,无论是作为球员还是教练,他的身体条件都已不允许。那个晚上同住的柏晁刚巧忘带房卡,站在门外纠结着是按门铃还是叫客服将门打开,最后还是讪讪的进了隔壁房间蹭住一晚上。
谁想到第二天早晨当柏晁他们抵达训练场的时候,肖漾已经在里面了,正确的说他应该是在球馆开门的第一秒就进入了场地,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酒店离开的。
“漾……漾哥,你来了。”柏晁紧张起来就有些结巴,这种时候情况就更严重了。
“嗯,你赶紧热身,我们快一点开始。”肖漾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微微带着笑意,他的身体还在不停的做着热身,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冲劲一般。
这样的转变别说小队员柏晁,就连后脚进门刚好目睹一切的男队总教练都看的目瞪口呆,肖漾前一天的表现早在队内传遍了,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还真有些摸不准。
真到了训练开始的时候,看着那准备好的一大脸盆训练球逐渐变少,柏晁的体力居然都有些跟不上了。旁边的小队员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观展,偷忘了几眼都感觉讶异。
“不要分神!”面对柏晁今天的表现,肖漾绝对的不满意,终于控制不住的提醒了一句。
也就在这个时候隔壁桌的队员终于发现了肖漾的改变,忍不住抓着头发惊叹道:“肖漾用的居然是左手直拍。”
本该最先发现的柏晁今早真的被肖漾的举动吓坏,完全属于神游状态,经旁人一点拨就彻底招架不住了。难怪觉得今天哪里不太对,偏偏自己这个马大哈愣是没发现,也是,谁会想到右手横拍的世界顶级高手居然还是个左直拍手。
现如今打直拍的运动员在国际上都寥寥无几,就国内而言能上世界级大赛的的直拍手队内仅剩一人,更别说像肖漾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左手直拍。从刚才的训练来看,对方尚未使出全力,也可能突然间的难以转变,不要说左右手间的切换,直拍与横拍的打法也有很大的区别,肖漾练成左手直拍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关键,如果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加强训练,足以证明他在直拍界也是独孤求败型的高手。
——
就在大家争乱不休的时候,国家队唯一的左手直拍队员李中念满脸倦容的在休息室换衣服。旁边的小队员看着他萎靡不振的模样,在他旁边坐下撞撞他:“哥,你来晚了一步,说出来你肯定不敢相信,肖漾居然还会用左手打直拍。”
原以为李中念会在惊讶中瞬间清醒,没想到他眯着眼脑袋往另一侧倒:“他左手的能力目前还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神,只要他在封闭训练期间加紧练习,打败我这个目前世界上现役队员中排名的第一的直拍手也是有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小队员好奇的问。
李中念努力瞪大了眼睛,看着旁边的师弟,认真地说:“很显然,我就是那个昨晚被他拉出去训练的倒霉鬼。”说完他又活动了一下脖子:“困死我了,昨晚才睡了三个小时。”
小队员激动的指着李中念,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对方挡了回来:“这件事情不要跟别人说起,要是教练知道我昨晚陪着肖漾练球,非把我劈死。”
小队员木纳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倒也是,接下来的比赛你可是主力队员,如果教练知道你没有休息好,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pia~”毫不客气的一记从对方头顶飞过:“死小子跟你说保密还念叨。”接着他背起随身的训练包向场地走去,远处肖漾正专心指导柏晁练球。李中念暗暗想到,果真他只有手握球拍的时候才会活的最真实,他最好的朋友就算再也不会“上阵杀敌,”至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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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除了日常的陪练,大多数的时候里肖漾都在适应左手直拍的熟练运用。这样的技能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早在孩提时代他那个比后爹还严厉的亲爹就对其进行了各种魔鬼训练,也在无意中发现了肖漾在左手握拍上有一些天赋。而后的二十年里,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每天都会左右手交替的训练,权当劳苦训练之中的消遣。
因为主攻右手横拍,左手直拍的技能肯定会弱一些,这些年也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需要换上另外一只手登场。他毕竟不可能再以现役运动员的身份登场,好胜心切的他却也不想自己有太大的落差,所以几乎也过上了与世隔绝的封闭期,甚至比主力队员更刻苦的训练着。
“不离开赛场,这一点我比宋靳然强。”肖漾看着手中的球拍轻声说。
柏晁在一旁暗自嗤笑:“都是光棍,有什么好比的。”
【土豪买玉记】
当肖漾拎着花花绿绿的袋子进入德基广场的时候,店员们投来的眼神都充满了诡异,无法理解这两个浑身散发着泥土芬芳的人怎么敢进商场。
他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直接带着牧婕上了6楼的玉翠山庄。店里的工作员马上就认出了他,“肖先生,您来了!”
他微微一笑,像变了一个人。
牧婕在旁边偷偷想着,但凡有钱人身上散发的地主气质果真是一样的。
随便用余光瞟了一眼离最近的首饰,看到价钱的时候倒吸了好几口凉气,资本家的生活我这辈子算是望尘莫及了。
“你快过来。”走在前面的肖漾转身喊着。
大概是站在他旁边,身上的寒酸气都吹散了。
“肖先生,您稍等!您预订的珠宝马上送过来了。”
牧婕不懂珠宝,但也明白钻石越大价格越贵。不懂翡翠,却也知道这世上的翡翠越绿水头越足价格就越贵。
此刻在她眼前的这颗翡翠四季豆,颜色翠绿,娇艳欲滴的透亮。土鳖心态驱使着,想借欣赏翡翠偷偷看清价格,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吊牌。
“不用包了,刚好戴上。”
牧婕转头惊诧地看着肖漾,智商再次秀底线:“你戴这个!”
话一出口,在场所有的人脸都绿的跟那颗四季豆一般了。
“还有一颗小的,前些天宋先生取走了。”
肖漾蹙眉:“那小王八羔子,说好那颗也留给我,我还等着把那颗小的留给将来的孩子戴,他一个单身狗买了做什么。”
工作人员咽了咽口水,一字不差的复述宋靳然原话:“招桃花,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