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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初不解地眨着眼睛,最近一次的相亲对象是没有现身的警察小哥,倒是有过一面之缘,难不成对方寻上门来:“开着警车吗?”
同事摇头,放开她的手:“开什么玩笑,你犯什么事了人家开警车来抓你。长得挺清秀的一个小伙子,在楼下大厅等着呢。”
她没犯什么事也被抓走了,抓她的人是柏晁。同事形容的时候就该好好脑补,小白脸模样除了小奶狗还能有谁。她才刚上班就翘班,回头不被领导开除才怪,原以为小奶狗善良,徒有其表道貌岸然。小奶狗还凭借他那副奶油长相,差使看热闹的同事帮忙把包从办公室送出来。
一路直奔机场,柏晁从后备箱取出一个红色的行李箱推给梦初:“我哥在里面等你,箱子里装的是这两天的衣服和护肤品,机票在我哥那里。至于你一路上叨叨工作的事也不用担心,去之前我已经跟你们领导打过招呼,你不会被辞退。”
居高临下的表态恨不得敲他一棒槌:“等一下,我从来就没答应跟宋靳然回苏州,”她踢了下箱子,“什么意思?不仅查到身份证帮我买了机票,还私闯民宅整理行李,你们可真能耐。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俩好歹也算社会精英,怎么能干出这些幼稚又缺德的事。说实话,你们公司投资商业片了吧,不然俩男人一唱一和没事就整出狗血剧,这套路按剧本演的吗?恕我直言,这种梗隔过去还能骗点小姑娘,现在早过时out了。”
“说完了?”柏晁面无表情,随意发出一声慵懒的叹气,“先申明这事跟我没关系,宋靳然追你不是我追你,我还纳闷他怎么看上你这么个路人甲;其次,机票和衣服都是服从领导安排,这衣服全新的,我还没无聊到找开锁匠上你家去。别拐着歪骂人,嘴皮子那么厉害,有本事说宋靳然去,别总欺负我们这些小员工,被老板看上了不起。”
她想在公共场合暴打小奶狗,会被围攻吗?内心太气愤,嘴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柏晁翻了个白眼,催着她:“赶紧进去。”
“你不去吗?”小奶狗移步,梦初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真让我跟宋靳然两个人去,你信不信我逃走!”
“风花雪月的事那轮得上我这种小助理,老板带着妹子谈恋爱,我还得出差。”
孤男寡女危险重重,她先闪为妙。拖着箱子走了两步就被柏晁拦下,不远处宋靳然正朝他们这边走来。她转头对柏晁说:“不行,双休我弟弟放假回家,我不在谁照顾他。”
宋靳然接过箱子,笑着说:“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
飞机到无锡硕放机场,梦初还以为接着转坐高铁回苏州,实则她想多了,主办方有人接机。一路上他们两人没有交流,这也让梦初有点为难,估摸着别人误会她是宋靳然随行助理,不住同一家酒店说不过去。
下高速进入园区后,梦初心里越发焦躁,半年没回苏州过家门不入肯定是不对的,万一遇到熟人说漏嘴,姑姑一家会怎么想。宋靳然不表态,只好忍到安顿好再作打算。
取房卡时她站在远离宋靳然的位置,取好房卡后,宋靳然支走帮忙拿行李的侍者,和梦初两人进电梯。仔细想想,从机场到苏州,他们之间真的一句话都没说过,她也没看宋靳然,伸手去要:“房卡给我吧。”
“这张?”宋靳然举起房卡,片刻之后笑笑,“行,你收着。”
摸不着头脑,她愣愣地接过房卡。到达楼层后,按着号码找房间,“在这里。”梦初开心地刷卡,门“滴”一下解锁,推门才跨了一个脚就感觉后面有人紧跟着,转头发现是宋靳然,“我一个人就行,你回房间吧。”
“我也住这个房间。”
梦初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都没意识到自己被推进了房间,听到关门声才回过神。看着宋靳然脱下西装才警觉起来,明显感觉说话的声音变样了:“我房间在哪里,你要住这间干吗把房卡给我?”
“只有一间,”声音没有起伏,“放心,两张床。”
“你故意的!”梦初不能接受,又不敢得罪,“再订一间不可以吗?”
“没有空房,这次除了表演赛还有一场公开赛,很多现役运动员也住这家酒店。你进来的时候没看见门口有不少球迷等着吗,很多球迷在一个月前就订了房间。是不是很意外,乒乓球的热心球迷有那么多?本来准备的是大床房,幸好我以前的队友和妻子一块来,这才换到这间。”宋靳然说着渐渐靠近,“你现在生气是难过不能跟我睡一张吗?其实挤挤也是可以的,我会抱紧你的。”
一上午的心情本来就欠佳,现在宋靳然伸手她吓得急忙往后退,没想到他是不怀好意的宋靳然:“我回家住。”
“你还有家吗?”
多年前她真是瞎了眼,竟然误会靳然是正人君子,这人分明是衣冠禽兽:“你调查我!”
宋靳然怔住,四目相对地安静了许久:“我想既然到了你的家乡,总要见见你的父母,并非有意调查,是我先前问了梓初才知道的,刚才失言了,很抱歉。”垂眸,嘴角勾起,“梦初,我想给你一个家。”
“你真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