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樱放下脚,再坐回椅子上,还用手抚着自己胸口,轻轻的喘息着,看着娇弱不堪,楚楚可怜。
可刚才她那敏捷如脱兔的动作是什么鬼?难道是众人眼花了不成?
窦夫人看了一眼窦雨姣和窦樱,忍了忍:“好了!你们都不要胡说八道的,事已至此,解决问题才是真的。”她不希望节外生枝。
“嗯。母亲说得对。”窦樱乖巧得如同纯洁的小白兔,清澈的大眼中漂浮着一种让人抓不住、说不清的感觉,更像一只狡兔。
只是,又她悠悠的声音,相似自言自语:“若是我活不了,不拉一两个垫背的,我岂不是太亏。我想,如果宸王爷知道他要的第一个女人是被人挖陷阱陷害的,被窦府玩弄于股掌之间,不知道宸王爷会是什么心情?又不知王爷会发多大的脾气呢?”
窦将军猛然扭过视线盯着窦樱,厉声喝道:“难道你想毁了窦府不成!”
想起宸王之前冷血行为的传闻,屋里的气温顿时降低了十度,全屋子的人都冷得抖了抖。
窦樱居然敢拿捏和威胁整个窦府?
窦夫人闻言,脸色一沉,微眯双眸,凝目看着窦樱。
窦樱一向性子软糯,现在是一脸柔顺,所以,她没有把这个丫头放在眼里,但是,窦樱不是笨人,如果知道自己面临着危险,硬要拉人垫背也有可能。
“难道,父亲没看到窦家人都想毁了我吗?女儿不过求条生路,自保而已。”窦樱立刻接话,表情平静,声音轻柔,语气却争锋相对,毫不相让。
“不知七妹欲当如何?”窦雨嫣忽然问。
窦樱寻声看她,好个窦雨嫣,整个屋子的人她居然最稳得住,以攻为守,功力不浅啊。
她轻轻一笑,“好办。”环顾一圈,“皇命不可违,三姐以冲喜身份成为王妃的委屈,七妹知道,窦府也知道。”
窦雨嫣闻言,俏脸顿时阴沉,这的确是她的心病。
窦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解救姐姐的也只有一法可行。三姐大病一场,这件事就解决了”
“什么?你想成为宸王妃,还想让嫣儿大病?你也不看看你有命享福吗!”窦夫人怒喝,耍弄她的心肝宝贝,她忍不了,再也不端贤惠模样。
窦雨嫣握住窦夫人的手,示意她安静,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位被忽视太久的七妹妹。
窦樱懒得浪费口舌,直接说出她此行目的:“三姐因伤心过度,染了重病卧床不起。冲喜自然要身体健康之人方可为之,否则,对宸王爷也不吉利,同时拂了皇上的一片好心。但,皇帝定下的良辰吉日也不能改,既然我已经是宸王的人,窦府便决定让我代替姐姐冲喜。”
窦府人闻言一脸愕然。
“如此,一来,窦府既体恤了皇帝爱臣之心,圆了宸王冲喜之需,又免了窦家颜面受损。姐姐身体好了依旧可大婚,那时风风光光、体体面面,没有半点遗憾。”
窦樱洋洋洒洒一番话让窦将军和一屋子人有些愣神,脑子反应慢的一时半会转不过来。
一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窦樱,居然能将事情想得如此周全,还让人听着觉得万分有理。
“你妄想!”窦夫人压制不知心里怒火,声音有些变调的叫着。
她不是不介意冲喜,而是不能容忍窦樱代替窦雨嫣,先一步进宸王府。
窦樱才懒得理她,抓住窦府当权主心骨才是重要的。
她打定主意,想进入宸王府,先得逼窦府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