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之际,西王伸伸懒腰告辞离去,楚嫔打开窗子探头向下一望,眼神正好与立在白玉兰花树下的樊统领撞了个正着,心咯噔一跳,迅速的关上窗子。
西王正把缠了纱布的手腕藏进袖子里,那该死的男人不仅射了他一箭,打斗中还刺伤了他的手腕,见楚嫔神情异样,好奇问道:"怎么了?"
"幸亏我留了个心眼,樊羽林果然没有离去!你这一出去正好被他逮个现成!"
"这个狡猾的狐狸,他果然还是怀疑你了。"
"你担心我?"
"笑话,我怎么可能担心一粒棋子!好了,不说了,想想怎么送我离开吧!耽搁久了,那边该起疑心了。"
"那边?"楚嫔疑惑的望着西王。
"多做少问,只会对你有益无害。"楚嫔?尔一笑,不再多言。
夜幕四合之际,楚嫔把西王秘密的送到一个隐秘的小角门,目送他安然离开后,终于松了一大口气,不料,一回过头来,却看到白玉兰下一男子长身玉立,他穿着浅灰蓝花的便装,糸着素灰斗篷,暗灰的发带松松的绑了头发,虽然换了便装,楚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就是樊羽林,那个白天仗势闯入钟粹宫把整个钟粹宫翻了个底朝天的王城禁卫军统领,宰相樊仲山甫唯一的侄儿。
夜色昏暗,楚嫔此时作宫人打扮,她怀着侥幸之心,扭头就走,希望对方没有看到自己,即使看到了,或许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小宫女。
"娘娘!"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楚嫔先是一愣,随即又迈开了步子。
"娘娘!"十二分肯定的语气。
楚嫔知道逃无可逃了,定在当场,深吸一口气,然后镇定自若的转过头去,依旧是那熟练的巧笑嫣然之态:"统领,你可是在叫奴家?"
明知故问嘛!都被逮了个正着,这女子却还能这样的泰然自若,樊羽林不得不从心底对这女子生出几分佩服来,说道:"此处除了娘娘就没别人了,卑职还能叫谁?"
"是啊!这夜深人静确实无别人了!"楚嫔四下张望一翻,低眉拢了拢鬓发,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么晚了,娘娘不早点歇息,跑到外面来干什么呢?"
空气顿时变得十分凝重,,他看到了!他一定看到了,不然他不会这么问,我该怎么办呢?楚嫔手心里冒的汗,不停扭着的素锦云绢都快拧出水来了。
"娘娘!你的身子怎么颤抖得这么厉害,是哪里不舒服吗?"樊羽林走了过来,衣薄不胜凉,这女子也穿得太单薄了点,樊羽林居然动了恻隐之心,鬼使神差般的解下披风为楚嫔披上,樊羽林为一个女子披上自己的披风后立觉不妥,低下头掩饰道,"娘娘身子单薄,不宜在夜风中久立,让卑职护送娘娘回寝殿吧!"急促的声音根本掩饰不了他的紧张,不过此时的楚嫔比他更紧张。
楚嫔的心中如挂着许多吊桶七上八下的,楚嫔走在前面,樊羽林走在后面,一路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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