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穿着碧色裙衫的丫鬟模样的女子被官兵带了上来,跪在了堂前。
“碧桃?!你怎么在这里?”顾余沥惊讶道。
碧桃却全然没有了当初在清宛山庄时的温婉可人,冷笑道:“奴婢自然是来作证的,不过是为齐家人作证。”
“你……”
“不许诱拐证人!”庄远喝道,“台下何人?有何证词上报?”
“回庄大人……”
“碧桃姐姐。”一直没说话的顾宛突然开口,“你要知道在大齐律法中作伪证也是犯法的,而且、、、罪加一等呢!”
碧桃一怔,看了看顾宛,咬咬嘴唇,转向公堂之时脸上已经挂上了泪珠:“大人,虽然顾老爷是奴婢以前的主子,可是碧桃不敢徇私枉法,包庇犯人。适才齐二嫂所说句句属实,顾家确实囚禁了齐家三公子,现在就被关在山庄的雅阁里面。”
“可有物证?”
“有。”碧桃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齐三公子为了让奴婢帮助他给奴婢递了封信,大人可以验验字迹。”
“呈上来。”
“顾余沥,你瞧瞧,你学生的字迹你可还认得?”
顾余沥看到信上的字迹,不由得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哼!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顾余沥私自囚禁无辜百姓,按律理应押入牢中服役,来人……”
“大人这么判案的,顾宛倒是头一次见呢!”
“什么?”庄远一愣,目光投在一开始就完全忽略了的小丫头身上。
真奇怪,一个小女孩面对这样的情况竟然丝毫不害怕?
“只听取了原告的证词,拿了没有经过验证的所为证据,也没有见到受害者本人,甚至连犯罪动机都不问的案子,怕是不妥吧!庄大人,连我一个小女孩都知道的道理,庄大人审了这么多年案子的人都不知道吗?”
庄远一怔,顾宛已经站了起来,面对着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们问道:“连我一个七岁孩童都知道的道理,大家也应该都知道吧?难道庄大人一向都是这么审案子的?”
门口的百姓们哄笑起来。
庄远忍着怒火道:“这件案子已经这么明显了……”
“哪里明显?是李氏的一面之词明显?一张伪造的书信明显?还是一个早就被赶出山庄很有可能对顾家怀恨在心的丫鬟明显?最最重要的是,事件的当事人——齐云轻的证词才是最有效可取的吧?”
“那你说,这该怎么审?本官还不信了,一个未长熟的小丫头,还能审案子不成?!”庄远恼羞成怒道。
“大人这是要把审案子的事情交给我?”
“你不是头头是道吗?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你就大公无私地好好地将这个案子给审一遍啊!”
顾宛捏着下巴不语。
“怎么,又不敢了?”庄远冷笑道。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敢来公堂叫板!
“自然是敢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