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西门庆将房门紧闭窗帘都拉起来了,脸上一副慎重模样,林三不由眉头微皱。
“来,林兄请坐!”西门庆热情的招呼林三坐下。
他坐在林三对面,脸上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色彩,眼光灼灼看着方白,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有什么事说吧。”林三见西门庆想说又不说,一直吊着他的胃口,于是冷声道。
西门庆见状笑了笑,如今两人交集颇多,对于林三的性格他也习惯了。见林三等的不耐烦了,他坐端正了,把眼睛盯在林三的脸上。
“林兄可听闻过大名府的留守司相公梁中书?”
林三点点头。梁中书他自然知道,虽然在这个世界没见过,但在另一个世界知晓这个人物。
西门庆对林三的反应不意外,林三虽然以前只是他府中的长工,但后来际遇非凡,做出这么多让人震惊的事来,知晓梁中书的大名也不足为奇。
“那你可知梁中书的岳丈是谁?”西门庆继续问道。
西门庆问的这个问题在林三看来是后世人人尽知的常识,不过他还是回答:“蔡京。”
西门庆笑道:“不错,梁相公的岳丈正是东京当朝太师蔡京!”
他望着林三继续说:“你可知我为何要问你这个问题?”
林三此时想把西门庆按在手里痛打一顿,这厮问个问题跟挤牛奶一样,每回挤一点,不知道一次性把话全说完吗?
“你说吧!”林三还是忍着性子说。
西门庆脸上现出得意之色,说:“去年我上大名府去,结识了梁中书梁相公,也算是机缘巧合啊!”
他正兀自得意,却瞧见林三冷冷的眼神,一腔得意被浇了个透心凉,连忙说道:“梁相公最近有些烦恼,我问是什么烦恼,他屏退左右,告知我一个大秘密来!”
西门庆正期待林三问他是什么秘密,却迎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连忙说道:“这秘密我只传与林兄一人知,林兄千万别泄露出去了,一旦泄露出去可是弥天大祸啊!”
林三点头。
西门庆见状叹了口气,道:“不知晓则已,一旦知晓了梁中书的秘密,则被绑上了他一条船去,想脱身也难!”
“原来梁中书的岳丈蔡太师此人爱财如命,梁中书每年都要在他寿辰之时为他准备大量金珠财宝,年复一年,就算把守个偌大的大名府也消耗不起,去年给蔡太师送完寿礼之后梁中书就愁眉不展,梁府上上下下一应用度全靠他支持,眼看梁府都快揭不开锅了——”
说到这西门庆停了下来,他在话里开了句玩笑想逗乐林三,没想到一眼看去林三盯着他一点欢乐的意思都没有。
西门庆觉得自己说了个假笑话,于是继续说道:“梁中书正犯着愁,恰好那天我上他府上拜访,他便与我说出个惊天动地的事来!”
西门庆停了停,整个人要崩溃了,他阅人无数,可从未见过像林三这样连话都不搭的,讲笑话也没反应,吊胃口也不接,真是一个难聊天的主。
“梁中书说,今年他要使一个法子避开岳丈蔡太师的生辰,我问他怎么避开,他说这须得找一个可靠的人来帮忙!我正思量他要找谁,他把手往我一指,说不是别人,正是你!”
“我正吃惊,他就把计划向我娓娓道来。原来这每一年向蔡太师献的寿礼却不是梁中书所置办的真正寿礼,他准备的只是其一,这寿礼的大部分却是大名府及各地蔡太师一党官员向他尽的孝心,我不知其中有这么大的内幕,谁知梁中书把脸一沉,说如今我已知晓这些了,就是同他一党的人,若是泄露这个秘密天下无处可逃生,我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跪在地上,谁知梁中书笑呵呵的把我扶了起来。”
“原来他有一事要托付于我,正是那避开太师寿辰的事。他说每年要献这么多金银珠宝给岳丈实在是消耗不起,而眼看着天下蔡党官员孝顺蔡太师的财宝全从手上过却不曾落得分文,心里着实难受,所以想使计把今年的寿礼给私吞下来!”
“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比得知蔡太师寿礼的内幕还要震惊,梁中书居然要私吞蔡党官员给蔡太师的贿赂,没想到梁中书哈哈一笑说无毒不丈夫,他这个计划天衣无缝,蔡太师绝对猜不到是他做的,当下他便把计划一五一十与我说了!”
“我现在才知这梁中书是个狠人,官越大越狠,我等平日里使的小计小谋与他相比简直如小孩过家家,他说到时寿礼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大名府运出,他派亲信跟随押运,等出了大名府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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