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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她连忙安慰,“误不误会我不重要,别让你为难了。”
“我爷爷就是这脾气,”一旁的宁则然也无奈地笑了笑,“做老大惯了,难免有些刚愎自用,他也不知道南邶对你的感情,总觉得好像是你害了南邶,你别在意了。”
“没事,我了解,他的话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不是同一类人。”简宓说着朝贺卫澜笑了笑,贺卫澜顿时想起她那天在酒店里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有些汗颜。
“其实,我也是来道歉的。”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安意忽然开了口。
简宓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阵恶寒。她想象不到,曾经对她说过那么恶毒语言的安意,居然会说出“道歉”两个字来?
安意眼神真切地看着她:“对不起,以前我一直以为你父亲是害冬茜姐的元凶,冬茜姐对我恩重如山,我学成归来,正可以报答她的时候,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控制不住就对你恶言相向,现在误会都消除了,我是真心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了,希望你能够谅解。”
说着,她上前一步,朝着简宓深深地鞠了一躬。
态度不可谓不诚恳,言辞中既表达了歉意,又让宁冬茜感受到了她的一片拳拳之心,实在是高明。
简宓如果不接受,那就是小家子气。
宁则然眼中一片赞许之色,就连宁冬茜也疼爱地抚了抚她的肩头以示安慰:“你也不是有意的,都是误会,宓宓,你就原谅她吧,你们俩也没差几岁,以后说不定也能成为好朋友。”
唯有贺卫澜在旁边沉默不语,看着安意的目光带着探究。
“谈什么谅不谅解,”简宓笑了笑,语声淡然,“谁都会犯错,你不必太把我放在心上。”
“以后我们多联系,南邶现在这样,我肯定要留着际安照顾他一阵,宁大哥,”安意说着便看向了宁则然,“我要向你先告假了,北都的事情再重要,也没有南邶重要。”
“行,你留下吧,”宁则然痛快地答应了,“照顾好南邶和上班一个理。”
安意略带忧虑地道:“我就担心脑子上砸了一下这么严重会有后遗症,既然南邶不记得小宓了,我们也不打算让他恢复那段痛苦的记忆,那得好好合计一下,把一些能触动他记忆的痕迹都抹掉,要不然这就好像一枚□□,随时都会爆炸,小宓你说是不是?”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简宓在心里轻哼了一声,嘴角似笑非笑:“不好意思,我们就见过几次不太愉快的面,还是请你不要叫我小宓。另外,安小姐不必试探我了,以后我不会出现在南邶面前了,至于我的痕迹,你们想怎么抹就怎么抹,我无权置喙,不过,我有一句话要送给你,有时候机关算尽,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家里简陋,就不请你们上去坐了,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提前打电话给我就好,我先走了,祝南邶早日康复。”她朝着宁冬茜歉然笑了笑,转身朝里走去。
安意被她呛得脸上一阵青白,暗自咬了咬牙,一脸委屈地问:“冬茜姐,我说错什么了?这不都是你们告诉我的吗?她是不是不乐意啊?”
宁冬茜也有些纳闷,这两天的相处,她感觉到简宓是个好脾气的女孩,今天安意说要跟着过来道歉,她还觉得安意小题大做了,没想到简宓居然这么不留情面。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安慰道:“不是的,小宓挺好的,也很为南邶着想,你别多想了,可能是不是有其他误会啊,如果只是口角了几句,她应该不会这么生气啊……”
贺卫澜忽然道:“算了,回去吧,小宓不接受道歉总有她的原因,总不能强按着人家接受吧。”
“走吧,”宁冬茜叹了一口气,看着简宓离开的方向,“我还挺喜欢她的,这么好一个姑娘,也是南邶没福气吧……”
宁冬茜他们上了车走了,贺卫澜是自己开了车来的,却没有离开,在路边坐了一会儿,他拨通了简宓的手机。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简宓轻快的声音响了起来:“什么事?”
“你还好吧?”贺卫澜担忧地问。
“我很好啊。”简宓的声音听不出什么端倪来。
“安意做的那些事情,南邶应该为了顾及她的面子,没有和家里人提起过,现在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贺卫澜叹了一口气,“以后我找机会提醒则然和冬茜姐一下。”
“没事。就是你看着点,别让她有什么害人的心思……”简宓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你看我这不是瞎操心,她一心要成为霍太太,要害人也不会害霍南邶和他姐。”
“小宓,”贺卫澜迟疑着问,“你……真的放下了吗?”
听筒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放不放下都不重要了,”简宓轻笑了起来,透着一股洒脱和淡然,“是我们两个没缘分吧。不要替我担心,我会努力向前看的,有机会,找个比他更帅更好的老公,过上比他更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