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夫人功劳最大,”简沉安赶紧拍马屁,“其实夫人去歇着就好,我来烧也是一样的。”
“你烧的菜不是糊了就是焦了,把人家都吓跑了。”
“看来我天生就是给你打下手的命。”
……
看着父母俩在灶台前一边拌嘴一边干活,简宓觉得自己又成了电灯泡了。从小到大,父母的感情就一直很好,简沉安在星级酒店工作,身旁的诱惑不可谓不大,这些年除了必要的工作应酬,一直都洁身自好,十分顾家;而秦蕴年轻的时候气质优雅,追求她的男人很多,不乏高官富豪,而她却选择了简沉安。两个人相濡以沫过了二十多年,是简宓心中对爱情的最好诠释。
她刚想退出去,转头一看,霍南邶正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目光幽深。
“羡慕吧?”她挽住了霍南邶的手,笑嘻嘻地说,“以后等我们老了,我们也这样,你下厨,我给你打下手。”
“为什么不是你下厨我给你打下手?”霍南邶反问。
“因为……”简宓压低声音说,“我是厨房杀手,一招毙命的那种。”
霍南邶笑了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良久才松开了,哑声道:“我愿意被你杀死。”
简宓满脸通红,回头一看,简沉安端着一大盆汤,有些尴尬地瞪了他们一眼:“让让。”
简宓忙不迭地拉着霍南邶跑了。
中饭十分丰盛,老家带来的两个菜最对简宓的胃口,炒榨菜头酸酸脆脆,那芋头一个能顶芋艿五六个大小,切成片蘸着虾子酱,又粉又糯,简宓一口气吃了半个芋头和半盆炒榨菜头,还想再吃的时候被秦蕴制止了。
“吃点别的有营养的,”秦蕴把菜换了个方向,“不能没节制。”
简宓吐了吐舌头,秦蕴总爱这样,一边给她准备爱吃的,一边宣传和这些菜背道而驰的养生*。
“南邶你怎么不动筷啊?”秦蕴纳闷地说,“都没见你吃多少,是菜不合胃口吗?”
霍南邶温和地笑了笑:“没有,我吃了很多了,妈的手艺真好。”
秦蕴也不好意思多问,示意简宓多夹点菜给霍南邶。
午餐过后小坐了片刻,霍南邶就先告辞了,说是有个项目在谈,估计要等到晚饭过后才有空,到时候来顺路接简宓一起回家。
简宓美美地睡了个午觉,等她醒来的时候,秦蕴敲门进来了,说是陈年来看她了。
那晚不欢而散后,陈年一直没有回她的消息,简宓虽然有点担心,不过这种事情,都要靠自己走出来,她再多嘴也是无济于事,反而火上浇油。
客厅里,陈年正和简沉安在下围棋,一老一少聊得很开心,不过一看简宓出来了,陈年的心思一乱,顿时盘中失守,没一会儿就弃子投降。
简沉安心满意足,和秦蕴一起出去逛超市去了。
“对不起,那天是我太冲动了,”陈年开门见山地道歉,“这两天我想明白了,既然你选择了他,那我尊重你的意愿。”
简宓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两个人会从此绝交了呢。“你可吓死我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要不然等你有了女朋友我也这样去吓唬她。”
陈年苦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他还能不了解简宓的脾气,现在他已经先机尽失,再对霍南邶恶言相向只会让两个人越来越远。他不甘心,也不能相信,那个霍南邶会是真心爱上了简宓,他得替简宓长点心,不能让霍南邶欺负了去。
“喏给你,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最后一块让我买来了,尝尝味道。”
精美的纸袋里装了一块提拉米苏和一杯热巧克力,那家的提拉米苏做得很松软可口,唯一的缺陷就是总比别家多了一层薄薄的巧克力蛋糕,让清甜的口感多了一层苦涩的回味。
简宓照例分了一小半给陈年,自己没几口就把它吃完了,心满意足地舔了舔手指,靠在了沙发上。
陈年盯着她的小动作,心里一阵酸软,半晌才咬了咬牙问道:“我听蘩蘩她们说,婚礼上你们也没好好热闹过,不如找个时间大家再聚聚一下,你们俩什么时候有空,我来组织。”
这个主意正中简宓下怀:“好啊,到时候让他也叫上朋友,我们在家里开个party高兴一下。晚上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好,我等你消息。”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简宓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接通了连着“喂”了好几声也没听到回答,不由得恼火地按掉了:“现在这种乱七八糟的电话真多,不是广告就是诈骗,还越来越不敬业,接通了都不出声。”
“你常接到不出声的?”陈年心中一动。
“开年那会儿也接到几个,估计听我声音不好骗,就不出声了。”简宓满不在意地说。
陈年看了一眼号码,飞快地在心里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