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把织机给找来,去织机上对着试一试了。
绿兰捧着茶点过来,见到那团扇,便笑了起来,道:“这就是前儿绿芳说的那缂丝团扇?”
卢小莲好奇道:“你们见过?”
绿兰道:“我没见过,绿芳昨儿去太太房里回话的时候,倒是被太太喊着问了会不会缂丝,绿芳说她不会,但说了奶奶您会——”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悄悄打量了卢小莲的神色。
卢小莲倒是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又或者是压根儿没有考虑那么多——她只笑道:“我也只会缂简单的,若这样复杂的缂丝扇面,我大约是缂不出来的。”
绿兰察言观色,笑道:“这缂丝扇面在京中如今炒得可金贵了,就这么一幅扇面,就值一百金呢!”
卢小莲吃了一惊:“这么贵?这可得早些收起来,免得弄丢了,我都赔不起了……”
绿兰笑了起来,服侍了卢小莲吃过了茶点,然后便悄悄儿退了出去。
去下人房里见了绿芳,绿兰道:“你昨儿跑去和太太说奶奶会缂丝,今儿太太就把那扇面交给奶奶——我今儿才知道你的心大得很。”
绿芳原是在低着头修剪指甲,听着绿兰的话,道:“我不过是为了太太分忧罢了。”
绿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冷笑了一声,道:“为太太分忧?老太太一句话,我们做奴婢的要放出去不还是得放出去?”
绿芳哼道:“要放出去也是你们放出去,我是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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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兰和绿芳的这一番对话卢小莲是不得而知了,她看过了那扇面,又琢磨着这不一样的新奇织法,一下午都是在纸上涂涂画画,好不容易想出一个头绪来,就已经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了。
晚饭时候是锦绣送了饭菜来,卢小莲看了一眼锦绣,便随口问了问锦绒。
锦绣脸上有愁容,但还是笑道:“那天白婆子来看过,已经渐渐好了,只是如今下地还难,只好躺着。”
卢小莲道:“那便让她继续休息吧,等她养好了,再说其他的。”
锦绣应了一声,安安静静地摆了饭,然后便退了下去。
卢小莲刚拿起了筷子,金崇文就进来了。
金崇文笑道:“怎么也不等我了?”
卢小莲艰难地笑了一下,又想起了晚上那尴尬的情形,最后起了身,道:“既然大爷来了,那便一块儿用——之前是想着,大爷在书房用功,也不便去打扰呢……”
金崇文挨着卢小莲坐了,一手揽着她的腰,道:“到晚上了,该和你一起用功了。”
卢小莲沉默了会儿,抿了抿嘴唇。
金崇文牵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中间,声音魅惑无限:“今天我们试试看姨妈送来的那罐子药膏,如何?”
卢小莲不自在地摸着金崇文那巨大又柔软的事物,真的想问一问他,看过大夫了没有?大夫说了还有救没有?大夫难道不比这些乱七八糟的药膏神油之类的有用多了么!
但最后她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沉默地吃过了晚饭,然后麻木地和他一起去了卧房。
不过短短的日子,她觉得她的心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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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前戏,激动的喘息。
卢小莲静静地等着金崇文涂抹了药膏,静静地等着他成功或者挫败的嘶吼。
这样安静的夜晚,这样宁静的冬日,外面大雪飘洒的声音似乎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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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金崇文把那小瓷瓶给摔了出去。
卢小莲熟练地裹起了被子,有些心不在焉道:“大爷,我们还是先休息吧!”
金崇文压根儿不理她,卷起衣服就往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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