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问三不知。
她有心想打探一二,但也无从下手,最后便回去房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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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兰听着绿芳学了叶氏对卢小莲说的话,夸张地笑了一声,最后道:“咱们家太太虽然看上去冷心冷面的,但也的确是慈善人,奶奶也算是好运气,能遇到太太这样的婆婆。”
绿芳冷漠道:“你若是当日把持住了,今日也不至于是这样下场。”
绿兰扭着腰哼了一声,道:“我快活过了,还管那么许多做什么?将来求太太赏赐个恩典,配个管事我也知足——我又不是锦绣锦绒那两个小蹄子,还在做梦呢!”
绿芳嗤笑道:“你这不也是做梦呢?还好意思说人家。”
绿兰哼道:“太太心善,肯定会愿意给这个恩典的——再不济,去求求奶奶也就是了,奶奶瞧着也不是什么心狠的人。”
绿芳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俱是嘲讽。
绿兰不以为然,起了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今儿晚上恰好是我当值,说不定大爷压根儿不会回来,我这就找准了机会和奶奶套一套近乎,将来想求奶奶恩典的时候,也要开口。”
绿芳道:“你可小心了,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绿兰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好赔的,不就是个丫鬟命,还能惨到哪里了?”
说完,绿兰扭着腰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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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金崇文不知从哪里出来,便陪着卢小莲用晚饭了。
卢小莲随口笑道:“我从太太那里回来的时候还去书房看了一眼,都没见着相公呢!”
金崇文道:“下午觉得书房里太闷,就出去走了走。”一边说着,他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又道,“今儿便让你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卢小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然后又红了脸低了头,于是便错过了金崇文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和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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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饭两人便回了房间,但心思却是各异了。
卢小莲仍然是紧张的,但联想到这几日的情形和从绿芳那里听到的话,又有些在意金崇文真的行不行;而金崇文喝了一杯水之后就开始脸色潮红,仿佛兴奋得不像话了。
猴急地滚上了床,撕扯啃咬呻|吟,衣衫凌乱,灯烛摇晃。
十指交握喘息阵阵,紧张兴奋脸红——终于,卢小莲感觉到了母亲说过的那些关于洞房一定会有的那些不可描述的充实和满足!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或者一刹那……她觉得忽地一松又是一凉……
就好像是挠痒痒的时候痒痒挠突然消失了,又或者是正准备吃饭面前的筷子没了,大概又是做好了要喝一大杯水的准备,而现在水泼在了地上。
金崇文伏趴在她的身上,久久没有动。
卢小莲沉默了一会儿,此时此刻,她有些不知所措了——虽然在嫁入金家之后她就经常处于不知所措当中,但现在必须是她最最不知要如何是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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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值夜的绿兰打了个呵欠,然后听到了里面卢小莲喊了热水。
她微微一挑眉,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便捧了热水送进去。
里间金崇文已经穿上了衣服,卢小莲也收拾妥当,只是头发有些凌乱。绿兰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那乱糟糟的床榻上,眼尖地看到了一方红梅点点的绢帕,顿时目光就变了。
金崇文示意她把热水留下,然后摆了摆手让她出去。
绿兰哪里有心思多留,几乎是立刻就转了身,出去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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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崇文虎着脸道:“今天只是一个意外。”
卢小莲一脸懵懂地盯着热水,没有吭声。
金崇文又道:“这反正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我们感情好就行了。”
卢小莲纠结地看了一眼他,道:“可太太说……要开枝散叶的……”
金崇文静默了一会儿,道:“老太太说你是宜男之相……”
卢小莲听着这话,重新又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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