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着一头乌黑发亮的直发,凛言向拱桥走了过去。
踏上拱桥后在月光的清辉下,他看清楚了那个女人,黑色西装,窄裙,高跟鞋,标准的职场装束,一张漂亮而又清秀的脸,神情忧郁的一直盯着河道。
“那个,怎么了吗?”
那女子稍微望了他一眼,视线又转回了河道。
“我丈夫失踪了呢。”
那女子突然开口,听到这里凛言突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原来大晚上在这里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的人不止我一个啊,不过一想到这种想法好像挺对不起眼前的女子,于是马上收起了这种心思。
“最近的确有很多人失踪啊,不过这位女士,都这个时间了,您还是早点回家吧,荒郊野外的实在是不太安全,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再说,”
女子摇了摇头,目光依然盯着河道。
「她该不会是想自杀吧」
想到这里,凛言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了。
“那个,虽然我来说这种话不太合适,但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对吧,生命才是一切希望的源头,只要坚持下去,任何事情都会有转机的。”
“我的包掉到河里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
突如其来的尴尬。
凛言走到扶栏旁边朝河道里看了一眼,平静的水面上是一轮光洁的满月和散落的繁星,两侧河岸长满了芦苇。
“确定是掉到河里了吗?这种情况下也很难找到吧,不如明天再来?”
“可是...那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我丈夫...送我的定情信物。”
说到这里,那女子突然哭了起来,凛言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这下是真的难办了,看来无论什么年纪的女人,眼泪都是无与伦比的杀伤性武器,无论是尖刀长矛手枪大炮在这样无视防御,直接造成精神打击的武器面前,简直都是小儿科,如果这里是二战战场的话,估计凛言正站在战壕上挥舞着白旗。
“好吧!包掉下去了是吧!我知道了!我帮你下去找找看!”
几乎是用逃的,凛言从河堤侧面下到了河岸,第一个感觉就是快被淹没了,被芦苇什么的,河岸两边的高度几乎平均都达到了1.8米,部分地方估计已经长到了2米左右,顺带一提,凛言的身高是175cm,脚下传达到身体的全是黏糊糊的触感,一不小心脚还会陷阱淤泥里。估计过了今晚这双鞋子就要和自己说永别了。四处寻找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茂密的芦苇十分影响寻找物品的进度,更何况是在这种视线极差的夜间。直到凛言脚部感受到水的存在,依然毫无所获,他抬起头向桥上喊道。
“好像什么都没有啊!是不是掉到河中心了!那样要找回来就只能打捞了啊!”
没有人回答,他垫了垫脚向桥上张望,空无一人。
“我靠,不是吧,辛辛苦苦下来帮她找东西,她倒是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凛言叹了口气,感叹好心没好报,然后开始往回走,没走两步却突然踢到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一下跌倒了在了湿地上。
“糟了。”
颈部传来淤泥灌进衣内的冰凉的触感,这下报废的大概不止鞋子了吧。
他怀着自怨自艾的心情正准备爬起来,然而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地方,有着一张惊恐的死人脸脸,似乎生前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表情极度扭曲,重点是这个人的脸他见过——森木小姐的丈夫。
然后一双手从他的肩膀绕过紧紧的抱住了他,耳边传来干涩的声音。
“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哦......”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凛言被一股巨力向身后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