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还能动的手指打了几个兽类能懂的节拍,白猫马上有所动作,耳朵一耸,纵身一跃朝北堂轻风扑了过来,
北堂轻风武功盖世,却也没料到会遭到一只猫的暗算,他心思全在凤然婉身上,如何能避过这一击。
白猫从他肩头抓到手腕,华丽的刺绣长衫从中间断开,布昂撕裂的声音在这安静夜里亦发分明。
北堂轻风手臂刺痛,手腕一松,松开了对凤然婉的桎梏。
凤然婉大口喘息,呼吸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空气,顺便指下打响,发出声音让白猫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白猫果然聪明至极,袭击之后不等北堂轻风和众侍卫朝它发难,便跳上树干逃跑。
这一来一回,都在眨眼之间发生,待侍卫们反应过来,白猫已经逃得不见踪影。
“王爷,您没事吧!”侍卫呼拥而上,关怀北堂轻风的伤势。
“滚开!”北堂轻风长袖一挥,扫退众人。
侍卫们自知失职,忙跪地请罪。
“属下有罪!”
“滚下去!”北堂轻风拂袖怒道。
侍卫们微微犹豫,不约而同去看凤然婉,想着她一个弱女子,对他们身怀武功的王爷不会有威胁,才放心离开。
众人离开,诺大的空地只剩二人,凤然婉觉得空气都不够用了,都被北堂轻风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占光了。
“刚才那只猫,还真是救你一命呢!”北堂轻风突然笑起来,狂邪恶劣,表情十分骇人。
秋风瑟瑟,凤然婉衣着单薄,湿嗒嗒的贴上身上,被冷风一吹,那刺骨之痛,如刀子刮在上面一般。
她拉了拉衣襟,警惕的盯着北堂轻风。
那男人眸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奈何她即不是特工也不是杀手,无从反击,若北堂轻风再想取她性命,便只能先跳湖保命了。
这么一想,不禁后退两步,离湖边更近一些。
北堂轻风何等聪明之人,岂会看不出她的意图,冷笑一声,语带嘲弄道,“想跳最好就现在跳,你跳下去之后,本王保准让你再也上不来!”
看着男人眸中闪着一抹邪恶的疯狂,凤然婉知他所言不假,不敢再妄动。
冻死在湖里,或者被男人掐死,两权相害取其……没有一个是轻的!
“王爷何以非要取妾身性命?是不信妾身的话?还是恨妾身至此,连一天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凤然婉,你是谁派来的人?”北堂轻风突然话锋一转道。
凤然婉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道,“王爷,妾身不明白您的话。”
“不明白?”北堂轻风笑了笑,“那你解释给本王听,刚才那畜生,为何会突然冲出来救你?”
“妾身不知,这只是个巧合,妾身不过是一闺中妇人,又怎懂得那么许多,若真有那等本事,还能任王爷这般欺凌却无动于衷?”
凤婉然直觉现在装傻是最好的保命办法,索性一装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