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
她说:“季先生,自重!”
他愣在当场,而后站在她对面,挑起她的下巴:“才一会儿不见就生分了。”
她倔强不屈,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早已成殇,她说:“季先生,我今晚睡在哪里?”
他笑言:“当然是睡在我的床上。”
他魅惑的富有磁性的嗓音,柔柔软软地言语在她的耳边,带着湿哒哒的欲望和朦胧的期望。
她只是冷冷地躺在了床上,不与他有任何的交流。
他亦躺下来,紧挨着她的身子,双手双脚地搂过来压在她身上,她无动于衷,不接受不反抗。
他加重了力气,搂的紧了一些,她也像是睡着了一样,无动于衷。
他略带伤感地说:“心儿,永远不要离开我。”
她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在黑暗的夜中无声的滑落,凉凉的,孤单寂寞地淌着。
他毫无察觉。
她连抽搐声都不敢泄露一丝一毫,无声地,寂静地,任泪水冲刷。
这一夜,他们各怀心事,却毫无交流。
一连几天,季晴对她指手画脚,态度冰冷,她毫不反抗地忍受着。
季晴说想喝鸽子汤,她就去熬。
季晴说把客厅的地板用毛巾一点一点擦干净,她就跪在地上擦。
季晴说她穿得衣服太过鲜亮,不适合她的收入状况,她便换了自己来时带的衣服。
……
不是她不想反抗,只是有些心凉。
她不知道季言希知不知道,她从未告诉过他,在他不在的时光里,她活的不如一个佣人。
大抵,寄人篱下的日子,滋味都差不了多少。
亦如当年年幼在婶婶家的日子。
白若雪反而对她像个亲姐妹,不但为她解围,知道她睡不好,还特意送来了香枕。
若雪见她穿的朴素,便说:“我送你的衣服怎么不穿?”
她淡淡笑着:“又不出门,穿那么好看做什么,留着有好日子的时候穿。”
白若雪隔了几日就送来了香枕,说是香味有助于睡眠,可以安神安胎。她每晚都用,也真奇怪,自此睡眠一反常态的好。
那日,她正跪在地上擦地板,季言希来了,把她错当成了小咚。
“你怎么搞的,这会还在擦地板,快去帮我倒杯茶。”他急匆匆地从外面赶回家,口干舌燥。
她有一瞬间的呆滞,但是转眼间她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茶,待她把茶奉给他的时候,他才看清楚,她是唐心。
“心儿,怎么是你?!小咚呢,这些活怎么让你做。”季言希不无担忧地将她扶着坐在了自己身边。
她苦涩一笑:“反正我也没事。”
此时季晴听外面有什么声音,不耐烦地走出来督促着:“干完活了吗就坐着歇,还给自己泡上了茶,真把自己当成季家少奶奶了。”
再低头一看,只见季言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