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舍友B补刀:“重要的是气质!你再修炼一百年也没有。”
“当然没有,再过一百年我都入土了,谁能从一堆骨灰上看出气质?”
舍友C打断两人从焚烧程度、存放环境讨论骨灰气质,强势拉回原题:“上次有个妹子一脸羞涩地向我走来,我以为我的春天到了,谁知道居然是托我给顾煦递情书!情书啊!这个年代竟然还有妹子写情书啊!多么难得的品质!顾煦呢?这个人竟然丧心病狂地看都不看!严重破坏了我们帅哥界的形象!”
舍友B习惯性地摸出一把新刀:“咦?你什么时候加入帅哥界了?跟你说了步行街那些拉人当模特的都是骗子,他们说你是很帅的男人,连‘人’字都不能信。”
冯序东听他们斗嘴笑得直抖,菜都夹到嘴边了又放碗里,先笑会儿再说。他心情愉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顾煦不搭理谁的追求和顾煦受欢迎一样,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好像他们还是中学生,一切以个人追求为重。
顾煦淡定地把冯序东杯子里的冷茶换掉,接过舍友们的玩笑:“我是为了帅哥界的其他人好。”
舍友A不领情:“你少来,你一直单身,妹子们就觉得还有希望,你有主了,才有更多妹子把目光移到其他帅哥,比如我身上。”
“快了,我敢肯定你们等的这一天快来了。”舍友B道。
A、C倾过身去,冯序东也下意识支棱起耳朵。
“我有次看到顾煦对着手机笑得很……难以描述,以为他在看妹子的照片,结果是个黑乎乎、像瓶子的东西。那种表情,我不会看错,绝对有问题!问他,他只说是收到的礼物。”
冯序东立时想起顾煦床头的那个玻璃盒子。
B是几人中唯一有女朋友的汉子,在经验维度上很可信,A、C对顾煦挤眉弄眼,贱贱地问:“是哪个特别的人送的呀?”
顾煦似笑非笑地看了冯序东一眼,神情坦然地回道:“是一个特别的人送的。”
顾煦不说透,舍友们也不逼问,把他们想得到的人一个一个猜过来,观察顾煦的表情,想看他露出马脚。
冯序东本应和他们一起玩闹,可他忽然觉得不太舒服,椅子好像太硬了,菜凉了显出油腻,包厢里空气也不流通,让他胸口有点闷,很想离座出去透气。
扔下句要去洗手间,他往厕所的方向走,脑子里不自觉地想:把东西放床头,还拍照片随身带,那个“礼物”顾煦肯定很重视,是某个女同学送的吗?听说学理工科的人喜欢用在实验室做的东西送人,他们很聊得来吗?会更进一步吗?会结婚,然后生活在一起吗?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一张年轻的脸,那是第一部戏的导演要他演出的样子。
家里从豪富到破产,从小锦衣玉食的孩子还没搞清楚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就陡然面对从未想象过的窘迫境况,心慌,抗拒,更多的是茫然。
冯序东此时才发现,他搞错了一件事。
从小到大顾煦几乎对他有求必应,他也视顾煦的事为自己的事,他们是最亲密的兄弟,他习惯了占据顾煦身边最近的位置,并默认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危机到来之前,他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有更多渴求。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借口:吃了不知火,不知不觉就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