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看上去不太好。”李维斯把椅子移过来,坐在夏雪宜对面。
“聊聊你吧。”夏雪宜开始闭目养神。
“我?”李维斯把头发挠得乱七八糟,“我到十点才回来。艾雅整理了所有预报名学员的名单。很夸张,你看见就知道了。”
“你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吉黛娜,在那里找什么东西,跑来跑去。”李维斯对于不喜欢的人总是很敏感。
“还有呢。”
“其他人在聊天。科林和安珂儿,还有奥格导师。他们总是在一块儿。”李维斯扳着手指数,“还有谁,戴妮,我没在意。岑凯文和王尔慈在聊天,艾雅和我一起进来的。”
“他们在聊什么。”
“谁?”李维斯愣了一下,“岑凯文吗,王尔慈好像不大高兴。但我不会偷听他们的谈话,我是个绅士。而且,这是常有的事,他遇到岑凯文就会这样。自讨没趣。不是谁都会把他当作王子。”
“你的意思是,他不希望岑凯文参加聚会。”
“不,王尔慈喜欢女孩子都围着他转。这一点,他和科林不太一样。”李维斯把手摊开,扶在扶手上,“科林只有一个天使。”
“你认为,今天是情杀。”夏雪宜睁开眼睛。
“不然呢?”李维斯诧异极了。
“有人看见你接近过王尔慈,当他坐到壁炉那边去之后。”
“我去加木炭,总得有人干这个活儿。何况这儿是我的庄园。”李维斯当仁不让,“总不能指望客人们去做粗活儿。我是收费的,不能让客人们挑我的错。”
“你觉室内的温度不够高。”
“相当的不高。”李维斯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那个时候王尔慈还活着吗?”
“他在睡觉。你知道睡觉都是那样的。我轻手轻脚,尽量不吵到他。但他在睡觉,他不会和我说话的。”
“他手边的咖啡是你给他的。”
“睡觉的人不需要喝咖啡。你看到的那一杯应该是他原来就在喝的那一杯。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不是吗。”
“原来的这一杯是谁为他准备的?你可能会有印象。”夏雪宜试着让他回忆。
“那我得想想。”李维斯把手指横在鼻翼下方,疑虑重重,“没有人向你说起吗,王尔慈可是她们的王子。是谁为他倒了这最后一杯咖啡,却没有人提及。”
“没有。”
“好吧,女人。”李维斯的头仰到极限,“岑凯文没有再和他说过话,而且也没有再靠近过他。安珂儿,我不确定。戴妮,我不确定。吉黛娜,她总是走来走去。艾雅,我的天,她总不会也爱上王尔慈吧。她和我都有喝咖啡,那么晚,我们赶回来。真的很冷。我们很认真地吃了一会儿蛋糕,又累又饿。我的意思是。”
“另外两个男人。”夏雪宜又闭上眼睛。
“奥格导师,他可是为人师表。你不应该这样恶意地揣测。”李维斯好心劝告,“虽然他有机会,他们确实聊了几句,有没有碰咖啡,我不记得了。科林一直粘着安珂儿,整晚都没有分开过。他一贯如此。”
“你把自己绕进了一个女人的圈子。这样的益处不大。”夏雪宜提醒他。
“总不会是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倒咖啡。”李维斯说着笑起来,“夏,你要不要这样幽默。”
“好吧,如果这是一件非常态的事件,一定会引人注目,对吗。”夏雪宜陷入沉思。
“如果你让我看到奥格导师为王尔慈亲自倒上一杯咖啡,我一定以为是在戏台上。”李维斯笑着把头转了个方向,“骑士的世界,是唯一有规则的世界。每一个骑士最初的七年到八年,都是以童仆的身份存在。导师就像是他们的恩主。所以,你的假设是绝无可能的。既便是赏赐,王尔慈也绝不敢接受。他还没有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
“艾雅精通医学。”夏雪宜突然发问。
李维斯怔住,“她以前是医学生。”
“王尔慈为什么会在今天做体检?”夏雪宜揉揉困倦的眼睛。
“例行公事。参赛骑士都要提交一份健康报告。”
“即使他并不健康。”
“呃,”李维斯拍了一个椅子扶手,“别这样,我说。夏,你这样可不好。你得含蓄一点儿。不过,你怎么知道王尔慈的身体状况不那么好?”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不过喜欢说反话。”夏雪宜咧嘴一笑,“你知道我困得要命,我需要提提神。说个笑话,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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